“多谢皇上厚爱,但是臣妾……臣妾不走。”
我咬了咬嘴唇,终是开口。
“你回去吧。哑阁的路你比朕要熟。”李忱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他的神情有些疲倦,是我从来未见过的模样。我回首看了他一眼,微微行礼:“臣妾告退。”
李忱看了一眼我的轿子,目光深邃如水:“怎么就不能说是为了朕而来的呢。
……
我坐在轿子里,想着刚才跟李忱的对话,心里不免觉得有些酸楚。其实我是喜欢他的,我自己知道。只是这种喜欢在时间跟母亲的消磨中变得越发的模糊不清,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究竟是恨他多一点,还是爱他多一点。
“我多希望那是一场梦。”我靠在轿子里,喃喃自语。
偌大的长安城,街头摩肩接踵,皇宫内更是繁花似锦。但是我却不知为何,心里感受到的只有孤独。
什么是孤独,真正的孤独不是独自一人形单影只,也不是寂寞到封闭内心。真正的孤独,是处在众人狂欢之中,却遗世独立。
“怎么会不爱呢。”我看着自己的手心,忽然想到他的样子,霎时眼泪就落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我的手心里,滚烫的烧灼着我的皮肤。
待我回到哑阁的时候,刚一下轿子,薄月便走过来跟我行了一礼:“娘娘。”
“恩。”我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疲惫。
“娘娘,你的眼睛怎么红了,是哭了吗?”薄月看了我一眼,有些就惊讶的说道。
我微微一笑:“没事,别多想。你去给我煮些白粥,我有些饿了。别的就不要了,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好的奴婢这就去。娘娘你先到房里等一会儿,薄月做好了立刻就端过去。”薄月扶着我走进了哑阁,然后便连忙跑向了后院。我没心思开口,转身便上了楼。
一开门,屋子里摆放的都
是前些日子其他嫔妃送过来的礼物,我一直都没来得及看。我随手打开一个礼盒,里面便是闪亮亮的银子。说是生病,但是这些人好像偏偏都以为送银子便能治病一样。
“要是没了命,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我摇了摇头,把盒子随手放到了一旁。我在宫里也花不到什么钱,虽不能说阔绰,但是却也能自给自足。所以这些黄白之物,我不是很看重。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在这些礼品之中有一个最小的盒子。这个盒子不过巴掌大小,看上去也是平平无奇。前来送礼的人,大多为了做门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