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语,甚至连相貌都看不清。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每隔一个时辰就来找我一次。第一次类似于打个招呼……第二次是来送饭……这一次,是下棋。
用他的话说,他是在保护我。
但是在我看来,这种保护更加让我毛骨悚然。
“你很紧张吗?”
他把手指摁到鲜红色的棋子上,向前缓缓的推移了一步。他的手很漂亮,如果不是那么苍白的话,简直就是一双完美到了极致的手掌,就连一丝伤痕都看不见。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只是随口嗯了一声。他跟我下的棋不是围棋也不是六博棋,而是宝应象棋。
相传当年女帝武梦中与天女下棋,博弈后败,醒后思量摆出棋局。再到先皇时期牛僧孺于《玄怪录》中记载,说在宝应年间一位名为岑顺的旅客作梦时见两军对峙,有军师作诗:“天马斜飞度三止,上将横行系四方,辎车直入无回翔,六甲次第不乖行。”
此为宝应象棋。
对于这种棋我虽有听闻,但是却始终一窍不通。而我面前的这个黑袍男人,他却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落子,食子,并且还孜孜不倦的教导我其中的规则。这让我感到有些好奇,也有些困惑。但是却也无法,只能耐着性子陪他下下去。
“象棋跟围棋不同,围棋常常用以长考来分析局势,然后最后以多胜少,就算差之毫厘,也绝无胜算。这种棋是我不喜欢的。”男人用低沉沙哑的嗓音慢慢说着。他似乎并不在意我会不会回复他,又或者他只是无聊想找我做个消遣。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没看过我一眼。
“为什么不喜欢呢?”我咽了口唾沫,轻声问道。
他说:“战场上往往以少胜多破釜沉舟的例子比比皆是,也不会给你那么多时间去考虑如何对敌。相比较起犹如茶的围棋,醇烈如酒的象棋更适合我这样的武夫。”男人用手指捻起一枚鲜红色的“”,
长驱直入直接吞掉我的“王”,棋子碰撞的瞬间,我整个人浑身一颤。
“像这样,永远不要把你的‘王’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您……您还真是……果决呢。”我扯起嘴唇,露出一个看似不怎么尴尬的表情。
他收回手掌,淡然道:“你似乎很精通围棋?”
“略懂。”
“逢子必收,不得不说,你的悟性很高,但是你这种性子使然的章法,恐怕一辈子都难上大雅之堂。”男人嗤笑一声。他看着残缺的棋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