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就好像是眉毛上都挂着冰霜一样。
那兜帽下不似常人的血红色眸子,宛若修罗一般的注视着我。
“啪啦。”
我手上的棋子掉在了地上。
“你害怕了么?”他似是有些好笑的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是这是我到长安以来,仅有的几次感觉到惧怕。这种惧怕不是对他这个人,也不是对他的话语。而是源自于内心深处最自然的恐惧。就像是面对洪流……山崩一样的情绪。
“你是个很有趣的人,也是个很识趣的人。你可以在昭狱里活很久。”他似乎微笑了一下,偏了偏头,那巨大的铁匣在地面上响起一阵有些刺耳的声音。
“你似乎不太懂我的意思。”他站起来,头部刚好跟窗外的月光重叠在一起。
漆黑的兜帽下露出突兀的苍白脸庞跟光洁的下巴。
我点了点头。
我确实不太懂这个男人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很危险,而你只要还在昭狱,我就能护你周全。”男人向后退了半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我看着他,心里仍然想着方才那一刻的对话,只觉得更加的迷糊。
“你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