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天早上,我正好收到医院寄过来的亲子鉴定证书。看到结果,我当时非常生气,于是想都没想就打电话给晚秋,让她到公司来。那段时间也是很奇怪,晚秋脾气变的非常古怪,很容易莫名其妙的发火。当时给她打电话时,好像她正在忙什么事,听到我口气不善,便又和我在电话里吵了起来。”
景宁默默地听着,想起景珊珊曾说过,杨丽珍让人给周晚秋下了很长时间的药,而这种药能影响神经中枢,在一定的刺激下,便会引发精神类疾病。
想必当时周晚秋在长期服用这种药物的情况下,都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吧。
可是,景宁又仔细的回想,周晚秋却从来没对自己表现出不耐烦或者焦躁的情绪,恐怕当时是一直在忍耐吧。
景宁的心好像被揉得生疼。
景译成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远处,眉头紧紧皱着,好像在努力回忆着。
“后来,我等了她很久,她才到了公司,我当时已经让律师起草了离婚协议书,也已经在上面签了字。我把协议书仍到她的面前让她签字,她神情看起来有点魂不守舍。我说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了,我把离婚协议书扔给了她,便气冲冲的出门了。等我回来,办公室已经没有了周晚秋的身影,那份离婚协议书上也已经签好了字。”
“已经签好了字?”景宁不免有些惊讶。
母亲怎么这么好说话?面对自己不是景译成的女儿,这么大一个谎言,周晚秋竟然不辩驳,就这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这听起来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景译成此时脸上也有些疑惑,他继续说,“后来,是秘书慌慌张张的来通知我,说周晚秋站在五楼演播室的窗台上,准备跳楼。当时我也在气头上,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有些惊讶,但是想,也许就是周晚秋签了离婚协议书后悔了,想用这个方式来要挟我。我就根本理都没理。却没想到,周晚秋她却真的……”
景译成看起来情绪有些激动,脸上此时全是悔恨。
此时,景宁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三年前的一幕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在眼前回放。
景宁深深地闭上眼,好像这样就能把那段回忆抹去。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忽然景译成开口问,“你母亲现在还好吗?病有没有康复?”
景宁的心一沉,不自在的扯扯嘴角,“她在美国挺好的,现在正在治疗。”
她自己都没有再见到过周晚秋,只能这么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