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道:“好好好,送我的小懒猪回去睡觉咯。”
说完,又看了一眼月染身上略显单薄的衣服,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月染披上,自己身上只剩一件
薄薄的内袍。“走吧,别受凉了。”说着,便揽着月染的肩膀离开了。
从头到尾完全被忽略的月清紧了紧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裳,因为出来的匆忙,她只披了一件烟罗衫就出来了,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她的心仿佛也一点一点地跌倒了谷底。
她原以为,姐姐死了,自己想要什么都不会再有人跟她抢了。再没有人跟她抢父母的宠爱,再没有人跟她抢丞相嫡女的位置,再没有人跟她抢丞相府的一切。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这么不自量力呢?她月清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月染接下来的几天都有些闷闷不乐的,因为心里实在担心母亲的病情,上一次冒险扮成小厮前去丞相府,却遇到了那样的事,没能见到母亲不说,还让徐发现了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来丞相府的事。
月染虽说是因为想徐了才去丞相府找他的,但是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很蹩脚,聪明如徐又怎么会相信呢?所以,为了避免再次引起她和徐之间的腥风血雨,月染决定最近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别再让徐起疑心了。
但是月染始终还是放心不下母亲的病情,开始经常有意无意地像徐母打听丞相夫人的消息。无奈徐家与月家也不怎么来往,徐母也不知道具体消息,只知道满城都在传丞相夫人病重,且药石无医。
药石无医!月染一听到这四个字,那种可怕的绝望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待在徐家什么也不能为母亲做让月染感觉糟透了。母亲的病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了呢?她是有多年的偏头痛不假,可是月染记得在自己病逝以前,母亲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了。
安分了几天之后,月染实在是受不了整天待在徐家不能及时知道母亲消息的日子了。便开始上街去打听消息,她先是经常去丞相府门前转转,看着里面的小厮下人进进出出。有时候看到父亲出门,月染真的是很想上前直接问他母亲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可是觉得这样贸然上前恐怕会吓到父亲,便决定改天以公主的身份正式来丞相府拜访。
第二日,心急的月染便早早梳妆打扮好只身前往丞相府。
到了丞相府门口,月染深吸一口气,终于要再一次踏入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了,这个她曾经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这个她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