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过当年的青涩。
婧贵妃想起当初，也不由勾唇一笑，“那个时候的臣妾对这深宫还是惧怕的，但这些年陪皇上，转眼间也是多少寒暑，如今恍思时，倒像臣妾昨日还是个刚入宫进行选秀的姑娘。”
贵妃气度在这么多年的宫闺浸养之下已是雍容华贵，一袭红唇更是召示着，这是后宫许多年来屹立不倒的皇帝心尖上的宠妃。
皇帝想起初见面前人的时候，她还是一身青色宫装，容颜虽绝色却显稚嫩，不敢与他对视，他一眼瞧去，她便是躲躲
闪闪的，倒让他来了兴趣。
她并不聪明，许多事做的也并不好，笨笨的，让他无端中对她倒更多了分怜爱。
她傻傻的，他便只能一直护着她，也不愿她沾染上后宫那些污秽之物。
这一护，也就护了许多年。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美，朕老了。”皇帝看着铜镜之中自己白了的双鬓不由心生感叹。
婧贵妃拿过铜镜，巧笑倩兮：“皇上尽是胡说，皇上哪里老了，还是和当年一般英姿俊朗。”
皇帝心间自然有数，却还是不由因为这番话眉眼浮现出笑意。虽然清浅，却是他这些日子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朝中繁杂政事，儿子又勾心斗角，这些压在他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
“爱妃以后可愿随我找一处行宫颐养天年？”皇帝悠悠道，双目却是直射在婧贵妃容颜之上，清肃得仿佛能够看清人的底里。
婧贵妃心间也是微微一慌，不过面上依旧是笑意浸面，“皇上在哪，臣妾便在哪。”
皇帝脸上神色却是有几分怪异，最终看着婧贵妃笑道：“你倒也是有心了。”
婧贵妃不禁趁热打铁，“臣妾这是肺腑之言，哪一日皇上去了哪，臣妾也一定跟着。”
皇帝却突的将笑意尽数收敛住，“便是哪日朕驾崩了，爱妃也情愿陪葬？”
婧贵妃心里更觉得慌，“皇上怎么说这种话，皇上是万岁爷，那一天即便是有，也远着呢。”
皇帝颔首，笑意也再次回首，“生老病死，朕早就看开了。”
婧贵妃若是平日里几下思索倒也能说几句讨喜的，今日没弄懂皇帝突如其来的变化，面对这个问题也是不知如何应对。
皇帝摆了摆手，“你先回去，朕乏了，看完这些奏折也要休息。”
婧贵妃注意到皇上说的是自己去休息，而不是让她伺候。她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对皇帝自然也知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