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寂寥无声。
厉少炎身穿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慵懒而惬意的坐在沙发里。西装裤下包裹的修长笔挺双腿优雅的交叠着,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而富有节奏的敲打着膝盖。
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速度像是砸在人的心上。
无端的,让人紧张。
在他的面前,一个浑身血痕、伤痕累累的男人被两个保镖左右押着,跪在地上。充满了淤青的脸肿胀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裂开的唇角显得愈发凄惨。
“想清楚了么?”
不紧不慢的遇到,低沉悦耳魅惑十足却偏偏听起来如同地狱深处催命的符咒,一股冷冽的气息扩散而来,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我,不知道。”
听完那人说的最后一个字,厉少炎把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双眸微眯,浓密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戾色。唇角微微地上扬,勾出一抹残酷而冷冽的浅笑。
“那么,只有死。”
“砰。”
死字落地,身侧的保镖已经拔出枪毫不犹豫的对准了对方的眉心扣动扳机。一瞬间失去了生命力的男人仰面躺倒在地上,眉心的黑洞正在不但的冒出红红白白的液体。
“把人拖下去。”
“是。”
很快尸体就被带走,而弄脏的地面也有佣人来处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地上的血迹就被清理干净,地板光洁如新。
厉少炎伸开双臂,搭在沙发的椅背上,微微眯着眼睛仰头看着挑高的天花板。
水晶吊灯折射着华丽而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
“继续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宫家给找到。不论是白道还是黑暗世界,全部出动。借用暗夜的势力,用最快的速度给我找到。”
“是!”
属下整齐划一的回答,然后恭敬的转身离开。只剩下厉少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胸口烦闷无比。他起身,拿过一旁的烟用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苦涩的尼古丁在口腔里蔓延着,流转了一圈才总算稍稍的安抚了他焦躁的心。
宫爵,你最好不要对然然做什么。否则,我将会用整个宫家陪葬。
烟蒂被狠狠的掐灭在掌心,厉少炎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眯着的眼眸里一片冷锐,如同死神的镰刀,随时等待着收割生命。
一晃就是三天。
看似风平浪静,又像是一切暗潮涌动都被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