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扰到他。
这么一来，柳青青和方骐守在徐征身边时，除了必要时低声交流几句，就没怎么说过话。
柳青青望着徐征，刚开始她心思很乱，但这样过了几个钟头，她打心里又咦了一声。
她很纳闷，心说徐怪怪身上的绷带怎么缠这么多？其实换做平时，她早就该想到这个了。
从外科的角度出发，徐征就算是受了再重的伤，也不该被包裹这么严实吧？
中途有护士过来换药，柳青青想问问。她轻声喂了一下，但护士绷着脸，就好像别人欠她多少钱一样。
她压根不跟柳青青多说什么。
这么一来，柳青青只能把这疑问压在心理。
一晃到了中午，方骐放下手机，揉着眼睛。
他时不时跟警局同事发微信。其实他是想问问徐征这次车祸的最新情况。
柳青青也很关注，不过她观察方骐的表情，就知道目前还没什么结果呢。
方骐又看了看时间，轻声提醒，“我去买饭，青青，你想吃什么？”
柳青青回了句，“随便。”
她哪有胃口？
方骐让柳青青等他回来。他又独自离开病房。
柳青青看着方骐的背影，其实她早就留意到一件事。
以前的方骐，一直给她叫妹妹，但最近这个称呼变了。方骐叫她青青。
为什么会这样？柳青青猜，这跟方骐的心态有关，又或者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吧？
柳青青没太较真，外加这一刻，她也有些累了。
柳青青靠着椅子，闭上眼睛，想小憩一会。
正当她迷迷糊糊时，房间内出现了一个声音。
柳青青猛地睁开了眼睛，又细细品味着。
那声音消失了，但柳青青相信自己没听错。
她又特意往徐征那边靠了靠，甚至盯着徐征的脸观察起来。
这种等待是漫长的，又过了几分钟，呼呼的声音终于再次出现了。
柳青青不敢相信，这是鼾声，很轻的鼾声。
柳青青脑子里冒出一堆问号，植物人或者昏迷的人会打呼噜？说出去谁信？
柳青青脸上挂着一排黑线。她对着徐征，喂喂几声，还念叨说，“徐怪怪，起床了！”
鼾声没了，不过徐征也没睁开眼睛。
柳青青细细品着。徐征的鼻息很均匀，也很有劲儿，这也不像是一个衰弱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