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离开的。请你也同样保重。”
“那么保重,甘必大阁下。”
说完这句话后,甘必大听到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知道能保住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也不见了。
加利安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甘必大既然主意已决,他也没有理由再去劝告对方。如今最紧迫的是在巴黎政府还未发现自己暗中参与之前,从这里逃出去。所以刚才他故意没有透露逃离的方向。
同样没有直接返回了自己的住处,而是做了一番反侦察,确认没有人跟踪自己之后再回到下榻处。
临走之前收拾好所有的行李,轻车从简的打包了几件衣服,还有几张用以兑换的支票。
他手头上的余额足够自己在大不列颠滋润的生活一年半载。当他回到家门口时,愣在了原地。
巴兰池夫人拎着一个皮箱,站在他面前,嘴角一片青紫,左脸也红肿了一块。泛红的眼眶边缘残存着泪痕,如同一只可怜孤独的猫,让人心疼。
在十多度的寒冷无人大街里,她只穿了一件吊肩长裙,双手环抱着胳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晚上了。”
巴兰池夫人跺了跺脚,小心翼翼的说道,“好冷。”
加里安赶忙走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膀上,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有烟吗?”
巴兰池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加里安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递给对方。
巴兰池夫人点燃了香烟,浑身颤抖着。加里安关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摸着肿胀的脸颊,小声的说道,“被打的。”
她在路灯边坐下,双手环抱着,下巴靠着膝盖,小声说道,“我丈夫回来之后把我毒打了一顿,跟以前一样,他喝醉了之后就开始打我,一直以来我总是默不作声,想要从囚牢里逃出去,后来他不再打我,却变本加厉,而是把我当成敛财和打通人脉的工具。没错,一开始是他利用我来搭上跟有钱人的关系。”
巴兰池夫人不想再去回忆不堪的往事,无数个梦见自己哭喊着惊醒的噩梦,直到后来认命的接受现实。
“直到遇上你,我选择反抗和逃跑,我不想再回去了。”
柔和的灯光笼罩在两人身上,如同一出舞台剧上悲惨的主角。
“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我已经找不到其他人了。”
巴兰池夫人吸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