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三四个月的忙碌,工作已经稳定了下来,虽然工资不太高,但一个月有十五天的休息时间可以供我写书,知道断更了这么久或许已经没有多少人追了,有些书,得有始有终。
1863年5月注定是一个让法国文艺界都波澜四起的日子。前往巴黎北站的火车上到处能看到端着用麻布包裹着正方形画框的年轻画家们,他们从这个国家的各个角落集中到繁华的大城市,参加这场文艺界的盛宴。
香榭丽舍大街比平时更加热闹,参展的艺术家们带着自己的作品,满怀信心的踏上了成名的旅途。虽然古典浪漫主义终究会成为过去式,然而从1684年成立的法兰西艺术学院一直支配和把持着艺术的地位,保守派的老不死们排挤一切新生事物,饱受诟病。正如阿斯特吕克所说的一样,“我们掌控着巴黎艺术界的话语权,任何与意志相悖的事务都将遭到排挤和清算,毫无例外。”
例如凡尔赛宫的内部装饰总监,夏尔·勒布伦是皇家绘画雕塑学院的创始人和第一任院长。他那种装饰味十足的富丽堂皇的绘画风格,便在巴黎的贵族中如鱼得水。加上敏锐的政治洞察力,勒布伦得到路易十四的赏识,事业上达到了顶峰。
勒布伦在皇家绘画雕塑学院任职期间,运用自己的影响力,将素描的表现形式提升到学院教学的首要地位,而将色彩因素降至次位。通过这场“风格之争”,勒布伦将自己对法国美术界产生的影响持续了整整一个世纪。
一个世纪的荣耀之后,繁荣不过是没落之前的余晖。
风水轮流转,印象派画家们的曙光已经照耀着法兰西绘画艺术的圣地,迟暮的学院派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强调着色彩与光影的画家们正在举行一场疯狂的反扑,这场疯狂的反扑,是拿破仑三世一时兴起的落选者沙龙。
落选者沙龙,听起来就像一群倒霉蛋的聚会,迷信官方权威审查结果的画家不想再现丑,也有些沙龙落选伤了自尊,还有怕沙龙评审委员会报复,都拿回自己的画作。最终仅有一千五百多件画作挂在了巴黎工业宫的展厅内。
莫奈带着《草地上的午餐》,惠斯勒带着《白衣女郎》参与了这场盛大的宴会,即便他们已经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也要寻求普罗大众的肯定。
作为高更和塞尚的老师,毕沙罗携带着《洛德希普林恩火车站》参与了展出,他们都希望将自己的画作和流派公之于众。
而加里安对于新时代的画家敢于向保守派宣战的做法,表示赞同。他坐在马车里,望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