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提耶利亚牵着刹那的手走进轩敞的大厅时,收获了很多目光。
他们来的时候人还不多。但每个人的穿着都是异常精致,或者织金镶银、镂出繁复的花边;或者看似朴素天然、款式却是市面上从未见,衬得人一个个不凡。
烛火辉煌,照得好像要比天堂更亮似的。紫檀木制成的中式旧桌椅与一些古雅的装饰——显然是有历史、来历的古董香炉、花瓶或者挂画之类都被映得光彩夺目。
一些小食、美酒、水果放着没一会儿,又被不动声响地撤下,换上更新鲜的。花香、酒香、果香,飘在一起,也不会显得气味混杂,室内的温度和湿度也在最适宜人体的水平线上,显然是有良好的换气系统的。在一边随时听候命令的侍从,走起步来没有声响,举止之间进退有度,除了行动之外,思想也受过了极其系统的训练,精通各国文化,绝不会怠慢任何一位客人。
正宴还没开始,现在都是一些早来的年轻人的联谊时间。所谓的绅士和淑女在这里觥筹交错,翩翩起舞,不时引起一阵含蓄的笑声。
那种社交舞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动作姿势都很简单,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乐在其中,还互相吹捧起来谁跳得好、谁跳得不好了。
他们的生活从来没有过任何物质的烦恼,也不会忧愁衣食住行,只需要自己心灵的满足与自我价值的实现。
女装的提耶利亚风采不凡,自然引起了几个青年的注意。
美好的女性总是会吸引一些自命不凡的男性。
征服优秀的异性对于他们或者她们而言也是一种自我价值的实现。因此他们的圈子大多也乱。
提耶利亚和刹那可没心情和他们做什么社交,径直在侍从的带领下走向王家目前的代理家主所在的书房。
坐在书桌后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妪,看外貌已经是九十多岁的人了。一眼看去,她的脸宽大松弛,布满了细细的皱纹,好几处老人斑颜色都很深,以她现在的身份和财产断不至于没办法维持年轻,估计是年轻时候没有好好保养的样子。她的体格看着就结实,坐得也端端正正,但她的眼睛深陷,眼皮也发肿,像是不久前哭过很久的样子。
她是才不久前来到全球的,好似因为在上海不想再呆下去了。
“请进……您就是拉斐尔·博纳罗蒂女士吗?这位又是哪位好孩子?长得可真俊啊。”
她的嘴角噙着微笑,看向刹那问道。她说起话来有一种饱经沧桑后的和蔼和从容,就显得自然真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