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大集团用尽全力也很难摸清楚KPSA的情况。
刹那担心她会迁怒于少年兵,所以在对话中抢下了调查的主导权。
若要说少年兵和KPSA的一些普通成员没有罪过,那就太虚伪了。确实存在暂时只受到训练,却还没有参与过任何恐怖袭击的成员(譬如重生前的刹那,杀死父母正是他的第一个正式任务。),或者是一直在基地里做事,却不参与袭击的后勤人员,但是即便如此,作为使得KPSA可以运转起来的齿轮,他们也决不能说是干净的。
但既然有着可以被改造与再教育的可能性,既然并没有犯下必须要死的罪过,刹那就并不愿意让他们白白逝去。
刹那,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个护短,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思考的家伙……甚至对于受害者而言,刹那可以说是帮凶、可恨的或者自以为是的人吧?
可他坚持他的立场。
少年兵们在中东地区出生本来就是一种苦难,不曾拥有过幸福的时光,就被迫在战场与贫民窟中成长,在无知之中作为一种工具,连对未来的期待都还没有,却要因为大人们的错误而被埋葬,这也太残忍了些。
但对于立场不同的受害者而言,却又是另一个想法。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斥责道:无论如何悲惨,也不是消解罪行的理由。
越是追溯,越是无人干净,唯有各自站在各自的立场上,为各自的利益申诉。
为何这世界会如此扭曲?
到底要如何才能斩断?
这是单纯的力量做不成的事情。
但一定是存在的吧?不是作为其他,只是让更多的、最多的、甚至是……全部的人类幸福的路。
他衷心祈愿,并始终坚信。
“那么回去吧,回去慢慢谈。”
刹那提议道。
“好。”
提耶利亚表示了同意。他对VEDA抱有强烈的执念,可也知道这不是谈话的时候。
当天,刹那就出院了。医生并没有从他身上检查到什么,全是正常的人体指标,自然就放了。
一天后,他们就到达了所罗门群岛,天柱的底下。
在所罗门群岛,已经新年了,掌灯挂彩,格外热闹。圣诞与新年,双重的喜悦、双倍的节日,到处是欢声笑语。
由于时区的关系,库尔吉斯还差两个小时。
二三九九年的最后的黄昏、二三零零年的第一个夜晚,新世纪的到来,世界却还是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