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
恶兆刺穿长鼻式的瞬间,将其踹飞,挡在敌方阵型的运动轨迹中。其方向一转,整个Raiser的队伍方向也随之一转。
“Quanta!”
刹那突然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
那非是发自内心的信任和期待全部燃烧所碰撞出的人类最后的强声。
声音落下的同时,梦想、希望与情感也都一起化作灰烬,被雨水冷却、冲走,看不见。
于是一个灵魂便在人类记录之中长眠。
第一个死者已经出现。
“他的梦想是取很多个老婆,是不是很俗气?”刹那突然在和提耶利亚的私聊之中开口,“不过他一直是个胆小的人,只敢说说,在KPSA时候,什么都不敢做,反倒被少年兵们骑到头上戏弄过。他倒是很爱学习,也是最快接受进化论而舍弃神造论的一批,原本是想要在以后慢慢矫正他的观念的。”
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
黑色的钢铁在冰冷的雨中穿梭,虚幻一般的寂静。
“人类记录,终会复归。”
提耶利亚只能这么回复。
“终归不太一样……死是很可怕的事情。”
那个孩子又言。
仗着复活,甚至可以玩自爆式的袭击,可那就不和恐怖组织一样了吗?
找准时机的第二发粒子炮打开了一瞬的通路,消灭了路径之上的全部机体。全阵的方向为之一转。
提耶利亚轻轻地喘气。虽然他在阵营中央,不必近战,可天上袭来的部队支援仍然能让他疲于应对,更别说还要和刹那一起调控全场战术。
唯有将每台机体发挥到极限,才有胜机。
“战场之上,只有觉悟,没有悔恨。敌军之中,或许也不乏善人,但各自没有退路,为了各自的意志。”
那个孩子没有回答。
他再一次感受到寄寓于生死之中无限的严肃性。
明明心知他们仍会归来,却还会恐慌。
是因为这样的心情,人类创造了来生的概念吗?
——我在害怕什么呢?
头部展开,炮击正中袭击侧翼的暴徒式。
火焰的绝响便作生命的哀歌。
——是因为害怕自己无法创造出理想中的未来吗?
并不。
——是因为害怕杀戮吗?
并不。
是因为害怕这不是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