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当然没有错过这两人眼底那浓浓的怀疑与探究,不过她脸上表情并不慌乱,只是淡淡一笑,问道:“不知道朱院长您问的是这幅画呢,还是问的这幅画的朱印?”
霍思宁这话说得不卑不亢,而且面色镇定自若,一副自信而笃定的神色,直看得朱庆明和刘鹏程两人都愣住了。
待明白霍思宁话里的意思之后,朱庆明面色顿时微变,慌忙又低下头去仔细看那印章,摸过那古画的纸张之后,又抓着那立轴变换了好几个角度,还不忘掏出放大镜在那朱印上又仔细看了好几眼,一番沉思之后,他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有趣,真是有趣,这事儿老夫倒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那边刘鹏程不知道朱庆明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朱庆明这么说,再结合刚刚霍思宁的那番话,刘鹏程已经知道,这幅画的朱印,可能有什么古怪。
盯着那朱印看了老半晌,刘鹏程沉思不语。
一旁的朱庆明眼中已经露出了笑意,他嘴角勾了勾,笑问向刘鹏程:“这画你怎么看?”
刘鹏程脸上表情有些纠结,想要说出心中的猜测,可是又觉得这事儿太荒谬,有些费解,因为不符合逻辑,所以他不敢说出来。
见刘鹏程犹豫,朱庆明也没强求,而是带着几分玩味儿,颇为好奇地看向霍思宁:“霍老板既然这么说,就肯定有所说道,不知道你对这画又有何见解?”
霍思宁笑道:“见解谈不上,只是小子一家之言,如果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希望朱院长海涵和指正。这幅画应该是一幅仿作,画这画的人,应该是非常熟悉沈周的画作风格,而且模仿沈周的画风非常老道,有沈周八分的风骨,所以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不过赝品终究是赝品,就算模仿得再像,那也是假的。只是这画却有一个地方和一般的仿作不同,那就是,这画的朱印的确是沈周的私人印章,包括这张画纸,都是明代本朝的产物,这一点毋容置疑。”
霍思宁大大方方地将她对这幅画的看法说了出来,越说,那朱庆明的眼神就越亮,到最后,几乎是用惊奇和欣赏的眼神微笑地看着霍思宁,如同看着一块儿珍宝一般。
很显然,朱庆明也十分认同霍思宁的话,但是霍思宁这话,却是捅了马蜂窝,让一旁一直淡定的那个姓孔的骗子炸毛了,他气急败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高声喊道:
“什么?仿作?可是霍老板,昨天可是你告诉我的,你明明说这是沈周的真迹,我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