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没敢说她跟这小丫头是同类,不过看到钟老鬼那眼神里露出来的醋意,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嘴角抽搐。
算了,跟一个女儿控有什么好计较的,也亏得她知道这老头只是因为感觉到愧疚想要补偿自己的孩子而已,不然若是不知情的人碰到个这样的老头,恐怕就要以为钟老鬼是变态了。
霍思宁也觉得这老头有些可怜,在钟家小幺没有出现的那几十年,也不知道这老头心里承受了多少煎熬,因为他的原则,让自己的孩子因此丧了命,这样的痛苦,不是谁都能懂的。
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但是对于该如何去向文调局汇报这个情况,霍思宁却是有些纠结起来了。
毕竟,鲛人这种事,如果真汇报上去,霍思宁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恐怕用不了一天时间,钟家小幺就要被生物研究院抓去切片了。
这小幺是自己的同类,霍思宁当然不可能坑害她,更何况这孩子还是个懵懂少女呢,霍思宁再怎么也不会干这样的蠢事儿,真要让上面的人知道了鲛人的存在,恐怕连她的日子都要不安稳了。
而且,让钟仿流出去的也不是钟老鬼和钟家小幺,是那些心术不正一心求财的人。
钟老鬼和他女儿做仿古,全是因为兴趣,他们做暗记,也是在保持艺术性的基础上,最大限度地减轻以假乱真的情况发生。
原先霍思宁还以为钟老鬼是被人所控制,被迫做出高仿,所以才悄悄加了暗记。
结果现在才发现,他并没有被人控制,而做出钟仿的,却另有其人。
看出了霍思宁和顾叙的纠结,钟老鬼也没有催促,反而是宽慰般笑道:“你们是文调局的人,能查到这儿,证明你们已经完全掌握了证据。我也知道你们是给公家办事儿的,所以不会让你们为难。”
钟老鬼说着,仿佛早就有此决定一般:
“我这老头入道门这些年,别的没学会,但是这易学还是参透了的,我看你们二位的面相,就知道是心善之人,所以我才愿意敞开心扉,把这些情况都告诉给你们。”
“我也没几年好活了,但是我家幺儿这情况,肯定是不能示人的。所以如果钟仿的流出,真的造成了很大的影响,需要有人承担责任的话,所有的后果都由我来担着。”
霍思宁和顾叙两人都感觉到意外不已,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们也不用纠结了,这是我早就已经想好了的,这一天我也知道迟早回来,所以没什么好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