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石坤林说得漫不经心,脸上甚至还带着浓浓的嘲讽之色,看向赵宏儒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同情。
其他学生早就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傻了,一个个噤若寒蝉,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牵连进了这场战火里面,被赵宏儒当成了迁怒的对象。
不过,听到石坤林这话,几个学员们眼神里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了诧异和怀疑的神色,大家在底下悄悄地对视了几眼,用眼神交流着,似乎想探知到石坤林这番话的意思。
那边赵宏儒在听了这话之后,心也猛地一沉,他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石坤林,喝道:
“你在胡说什么?!”
石坤林笑道:“我有没有胡说,您随便找一个中医大夫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您的这个药方,里面用的虽然都是顶尖的药材,但是中医药理错综复杂,这些药混在一块儿,毫无药理可言,有的是治体虚的,有的又是治旺火的,这南辕北辙,互相矛盾,熬出来的药,谁敢喝?”
“就算这药没有毒,但我敢说,这药剂熬出来,一点作用也没有,我也不知道您这药方是哪里来的,但是我猜,您这是让人给涮了吧?”
“行了,我言尽于此,能跟您说着这些,也是看在这一年多跟您学习的份上,咱们师徒情谊止于此,从此两不相欠,走了,您慢慢研究吧。”
说着,石庆云就背起了他的背包,头也不回地朝着厂房外走去。
赵宏儒僵立在原地,虽然是在盛夏,但是他却感觉到一股寒意直接从脚底心窜到了头顶,整个人都寒意彻骨。
石坤林那话,落在赵宏儒的耳中,就如同炸雷一般,轰隆一声就将他给震醒了。
药方有问题,他被人涮了!
赵宏儒想起了当日他在玉龙山威胁顾叙和霍思宁,后来那个叫白不治的老头来解围,给他写下了药方的情形。
这时候赵宏儒脑子也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的脸色一片煞白,看着眼前一排的药罐和火炉,意识到这可能是那三人给他设的一个局。
为了这个实验室,他倾家荡产,抵押贷款,甚至还找了几个投资人,孤注一掷,就为了能研制出治疗癌症的特效药来,结果忙活了这么长时间,耗费了大量的财力和人力,最后却被告知,那药方一开始就是假的,所谓的癌症特效药方,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赵宏儒的脸色渐渐扭曲狰狞起来,在片刻的死寂之后,整个人都癫狂起来,就像是为了发泄愤怒一般,他用尽力气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