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倾墨听了,什么话也没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带着地上昏迷着的男人摔门离去。
安悦溪精疲力尽的躺平,望着医院的白色天花板,她看了很久,很久。
这样的白,跟那天的雪一样。
即使她拉过厚厚的被子盖上,也依然能感觉到冻骨的寒意。
坐在车上抽了很久的烟,靳倾墨打开车窗,任寒风呼啸,将车里的烟味吹得一干二净。
看着后座上被绑着的男人,他方向盘一转,直接回了自己的别墅。
将男人随意的丢在地上,听着他痛苦的哼出声,他打开冰箱,直接拿出冰水喝了起来。
寒冷的温度,终于将心里那团烦躁的火压下,靳倾墨拉过一张椅子,直接坐在男人对面。
“醒了?醒了就别装了!”
男人睁开红肿的眼,警戒的打量了四周。
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宽阔的大厅,灯光不甚明亮,但依然可以看得出装修低调而奢华。
是他家怎么都比不上的。
“你想干什么?”男人有些惊恐,竭力镇定,色厉内荏的样子被靳倾墨一眼看穿。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去找安悦溪,想干什么?”
男人目光瑟缩了一下,抿嘴不语,但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很快在脸上蜿蜒,然后滚落。
“不说?”靳倾墨脚踢着地板,“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你坦白,我可以酌情放你一马,如果你不说,那五分钟之后就别再开口说一句话!”
男人身体狠狠一震,心里防线逐渐崩溃。
眼前的靳倾墨眉眼清冷俊美,像是高贵的神。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像是从修罗场里面爬出来的人。
骇人极了!
“还是不说!”靳倾墨清冷的双眼闪过狠厉决绝,“那你就不要说了!”
他掏出兜里的手机,不顾男人的欲言又止和溢于言表的恐惧,手指在屏幕上画了几下,然后锁屏。
男人被室内凝滞的气氛弄得七上八下,脑子里不停地纠结。
一会是宁小柔温柔美丽的面孔,一会是刚刚靳倾墨冷厉的眼神,让他始终下不了主意。
“靳大少,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晚了!”靳倾墨起身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根,慢条斯理的点燃。
他并没有抽,而是望着外面的天色,眉头微皱的看向袅袅升起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