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莼只顾着想怎样安全脱身,忽视了窗外连续其余声的“喀嚓”声音,等她知道的时候,局势早就成了另一番模样。
“话就放在这儿了,”安云兰察觉到女孩的无言,满意的起身,“我也该走了……”
妇人雍容一笑,欲要转身。
祈莼看着面前的女人,咬唇:“安云兰……”
“放肆,”安云兰皱眉,回头,“小小年纪,连点儿礼貌都没有,直呼父母大名,你好歹顶着祈家的姓氏,别让人家说你没有家教!”
“呵,”丝毫没有顾忌女人语气里的凌人,祈莼嗤笑,“家教?没有父母,何来家教?进入祈家近十三年,从第一天你就立了规矩,说我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喊不起你一声‘妈’,莫非,安夫人年纪一大,开始健忘了?”
“……你!”安云兰咬牙,她已经不再年轻,前几日祈雷军的花边绯闻还闹得满城风雨,面前的这臭丫头铁定也是知道的,偏生拿话刺她!
安云兰想的不错,祈莼是知道的,所以才说了这样的话,她已经不再是祈家的孤女,霍东辰对她说过的,所有让她不快的,她都可以一一打回去,无论以后会怎样,现在,她想要把嗓子里的郁气吐到面前不可一世的女人脸上。
“祈?”祈莼撇嘴,低声反复,音量不大不小恰巧被对面的人听到,语气里中的不屑十足,“你觉得这个姓氏很高大上吗?很值得我去炫耀吗?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厌恶的莫过于这个姓氏了,好好的‘莼’字,被一个‘祈’字,带的很掉价啊……”
“好……好……好……”安云兰气极,她是传统上层的名门淑女,骨子里浸淫在传统禁锢中,以维护家族荣誉为义务,以出嫁从夫为纲本,哪里容得别人这样去蔑视祈家?
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祈莼的鼻子,字从牙缝中一个一个的挤出来:“有本事,为何不早早脱离祈家?何必依赖祈家那么多年?还不是现在有了霍东辰给你做靠山?祈莼,我给狗一口饭吃,还知道见到陌生人给我叫唤两声呢,祈家给了你多少,你不仅不心怀感激,还反说祈家给你带来的都是侮辱?只有白眼狼,才会这样不知感恩吧?”
“祈夫人,”祈莼笑了,笑的讽刺,笑的放肆,笑的就像是要流出眼泪似的,“你在说笑吗?我花了祈家多少,祈夫人应该清楚吧?你明面给我的生活费零花钱,去往何方了吧?我一年到头买来的衣服最后又成了怎么样,你也清楚吧?我住在阁楼近十三年,现在应该还有吧?每天早晨我都要与祈家的下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