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硕士,剑桥读的博士和博士后,回国后被海大特聘为讲师,享受国家正高级职称,是海大最年轻的教授。
居然被一个常年挂科、一无是处的废物,说成是狗屁不通?
“陆霄!”
霍英东鼻孔冒着粗气:
“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可以跟你保证,海大再怎么大,也容不下你这个刺头。”
教室里的学生,包括林洛然和孟楚楚在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当然知道霍英东的履历有多可怕,知道这位海大最年轻的教授,有多大的能量。
也知道狗屁不通这四个字,对他是多大的侮辱。
“陆霄完了,别想在海大待了。”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这……”
便是林秋,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对陆霄,还是有点好感的,毕竟昨儿才救了他的老友。
虽然后面挟恩图报,骗了老孟六万块钱。
但陆霄这话说的太重了,他便是霍英东的授业恩师,也不好开口,让他放陆霄一马。
“霍英东,你用不着生气,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陆霄淡淡一笑,走到了讲台上:
“《落花诗》从来就不是自怨自艾、愤世嫉俗之作。唐寅为人,超然物外,无论诗画,都有佛性。品评书法,先要会意,然后才能剖析技法。你连唐寅书法的意境都领悟不到,后面讲的再好,也是南辕北辙、狗屁不通。”
狗屁不通。
陆霄第二次重复这四个字。
“你……你竟敢这么羞辱我!”
霍英东快气疯了!
“我讲的内容,都是学术界公认的。你这个该死的废物,书法之道,你懂得几个?”
“学术界公认的,就一定是正确的?”
陆霄淡淡一笑:
“书法之道,驳杂浩瀚,我连略懂都称不上,但只论《落花诗》,我还真懂。”
“就你?你懂得什么?”
霍英东嗤笑。
眼中俱是轻蔑。
陆霄没有再说话。
而是在讲桌上铺陈开来一张宣纸。
因为是上书法课,霍英东经常在课上给学生临摹字帖,所以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
他握住毛笔,蘸好了墨汁,轻轻挑了挑眉梢。
整个人的精气神,顿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