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溢的药水味有些呛鼻,脸颊上些微的瘙痒让我下意识地一摸,一只不知道是啥品种的妖艳蜘蛛顺着我的手臂就爬了上来,拼命地甩着,蜘蛛才落到地上,迅速地爬走了。
握拳紧敲了敲太阳穴,环顾四周,这是一间老旧医院的病房,看情形,医院多半已经荒废了,屋顶的青苔蔓延开了与昏暗的光线倒是配合的相得益彰。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据说已经二十有三。
年前得了场怪病,被送到了疾控中心管控下的隔离区,我的情况似乎并未得到控制,反而愈加严重。
到了隔离区我才发现,有着许多和我得了同样怪病的家伙。
伴随着呼吸困难,发热,浑身酸疼无力,我意识到我好像快死了。
想想这一生还真他娘的短暂,自己可还是个处男呢!
那天,我已经无法从隔离区的病床上爬起来了,和我状况相似的也有很多。
病房里进来了几个人,身上穿着像电影里的那种连眼睛都武装起来的衣服。
“上面说308这几个人不行了,让咱送到那边处理。”
“真他妈的烦,每天都做这造孽的活,可别被传染了。”
“走吧,走吧,早处理,咱早收工,晚上去玫瑰之约耍耍去。”
一说到玫瑰之约,二人就嘿嘿淫笑起来。
“玫瑰之约,老子也知道,可惜我可还没来得及去漫步花丛呢?兄弟们你们要怎么处理啊,话说人能用‘处理’这个动词吗?我他妈没上过多少学也觉得不对劲。另外,咱要不等我好了一起去?”我心里乱糟糟地想着,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毫无反抗地被扔进了车厢里,也不知道走的什么路,转来转去,颠颠簸簸,愣是让我吐了一路,所幸也没吃东西,只是干呕到眼泪哗哗。
许久过后总算是到了地方。
“砰砰砰”,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卧槽,焚烧炉坏了!”
“扔负一层去吧,回头再找人来修这玩意。”
很快,不远处汽车的轰隆声渐渐远去,负一层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我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就是眼前的这副光景了。
虽然头还是生疼,可是之前的那种呼吸困难,浑身发热的状况竟然已经消失了。
“不会是被蜘蛛咬了下就好了吧?”我有些惶恐又有点期待,眼神疯狂地搜索着先前的那只妖艳贱货,呸,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