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搪塞着。
“国标《冷库设计规范》冷藏门内侧应设有应急内开门锁装置,并应有醒目的标识。我们可以找一找门的旁边的应急内开门锁。”方圆想起先前翻阅的一些行业国标。
“这个大众肉联厂还是20世纪90年代的单位,我不觉得会有什么应急门锁。”我没有想太多的泼了盆冷水,可是想了想还是补了句,“我们还是先找找吧,说不定有!”
可是现实一如这个冰库一样冰冷,如我所料,这个早已淘汰的肉联厂的冰库里根本没有应急门锁。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废弃的厂里还会有该死的电供应。
我和方圆都渐渐开始绝望起来。
心跳的越来越慢,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我唱起那首自己最爱的歌曲。
方圆应该也听过这首,轻声附和着。
“来借给我你的双手!”我用力地大喊着。
方圆似乎是受到了我的鼓舞,真的在黑暗中挥动着双手,可是眼里的泪却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在这极低的温度中结成冰晶。
“要不你也来一首吧?如果死之前有幸听到南方都市报的金牌记者高歌一曲,感觉也不错!”我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努力在原地跳着。
实际上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在跳,我甚至毫不夸张地说再有个一两分钟我就要丧失行动能力了。
方圆没有回应我,只是摄像机摔在了地上的清脆声响告诉我,坏了,这个女人可能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