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岩寺,我想问问灵岩寺的事。”老杜将小盏放下,粗糙的双手相互搓了搓,而后抬起头望着张建林。
张建林这才注意到老杜身上的僧衣,心里莫名竟然有些慌张,这种感觉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过了?张建林心里想着。
“灵岩寺那块是集团最近要开发的一个项目。”张建林十分搪塞地说道。
“那里是你们这些商人该踏足的地方吗?”老杜低吼着,双手已经在沙发上抓出了深深的痕迹。
“老杜,你怎么了?”张建林赶紧放下杯盏,皱着眉问道。
“我倒想问问你怎么了?谁不知道灵岩寺的历史比s市的历史还要久,早已经不是单纯寺庙的存在了,那是佛教文化的缩影!”老杜声嘶力竭地继续喊着,“远景可开发的地方多了去了,怎么就偏偏盯上了灵岩寺那块小地方,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会罢休。”
老杜狠狠地瞪着张建林。
张建林面露难色,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你跟灵岩寺?”张建林试探性问道。
“我曾在灵岩寺钻研佛法二十几年,灵岩寺上一任住持明哲法师是我的恩师,很可惜,我没有替法师守住灵岩。你究竟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你知道远景现在在市民眼里是个什么东西吗?”老杜气急。
“我也没办法。”张建林低下了头,他知道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他办错了。
要知道,张建林也是个在家里供奉着菩萨的人,虽然比不上那些上山三叩九拜的信众,但也绝不是个毫不信奉满身铜臭的商人。
只是这一次,张建林是走到了悬崖边上,许多事都是逼不得已而为之。
“没办法?还有让远景董事局主席没办法的事?”老杜毫不留情面地嘲讽着。
“我的老哥,你先别急着奚落我,听我给你说说再下结论也不迟。”张建林无奈地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张建林向老杜详细讲述了自己和远景近年来一步一步走向绝境的事实。
“没有这笔钱远景已经在破产重整了,而我必定也免不了锒铛入狱。”张建林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愿回忆起近两年自己经历的那些糟心事,他感觉这两年比起创业初的两年还要难熬。
“三井财团?日本人?”老杜问道。
“是的,前身是三井家族统治的三井财阀,现如今是世界最大财团之一。”张建林点头道。
“你怎么跟他们搭上的?”老杜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