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敬中上前扳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了,她怒视着习敬中道:“干嘛呢,你干嘛呢?别动我啊,我跟你说,别想跟我抢儿子,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儿子跟妈,那是天经地义!”
习敬中这时候也忍不住了,喝斥道:“你这女人,发什么神经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就接受现实好吗,宁伢儿去世了,是落水,去世了都三四天了,你要是不想宁伢儿死不瞑目,就不应该这个样子!”
被习敬中这么一顿喝斥,女人终于清醒了一些,她捧着包留下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又伸手去触碰他的鼻息,好一会儿,她收回了手,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倒在地,满是绝望的目光看着习敬中道:“习敬中,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求求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习敬中含着眼泪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女人毕竟不像男人那么豁达,听说包留下就是在包正元家里出事的,她揪住包正元,声嘶力竭地吼道:“王八蛋,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又冲习敬中喊道:“习敬中,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的儿子都被人害死了,你做了什么吗?你什么都没做?你要是是个男人,就冲上去打他,冲上去打他啊!”
劝了好一会儿,女人总算不再闹了,她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气。
我适时地站了起来,对秀芹说道:“大嫂,你闹了也闹了,听听孩子怎么说好不好?”
“你能跟宁伢儿搭上话!”秀芹的眼睛亮了,紧紧地抓住我的手道:“你快帮我问问宁伢儿,是不是姓包的新生了儿子,就不想要宁伢儿了,然后掩死了他,如果是这样,我去为他鸣冤叫屈,拼了这条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我苦笑着说道:“大嫂,这是意外!包老师与他的事情没有关系!”不等她反驳,我接着又说道:“宁伢儿让我问你,你重新结婚了吗?”
女人楞住,似乎根本没有想起我会问这个,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没,没有!”
我又说道:“宁伢儿让我问你,你和习大哥,能重新在一起吗?”
女人看了看习敬中,为难地说道:“算了吧,咱们现在已经是水火不容,他看我面目可憎,我看着他也心烦得很,再在一起,多生事端,还不如一个人过!”
我看向习敬中,他没有说话,看得出,他心里是愿意的。
“秀芹嫂子!是这样啊!”我干咳了一声说道:“是这样,宁伢儿觉得今生与你们的缘份太浅了,他来生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