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望去,祝庆正扒在窗台上打电话呢,他神情焦急,说话的声音很冲,时不时还骂上一两句,我发现他在骂人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紧握拳头,表情扭曲,看上去像就是一个极具攻击性的神经病。
祝庆打完电话后不久,就听到摩托车的声音,不一会儿,两辆摩托车冲进了院子,在墙角停好,便往楼上而去。
你还别说,现在中国的社会男多女少,老实人都娶不上媳妇,这帮人渣一人摩托车后带着一个女孩,还长得特漂亮……
哪儿说理去啊!
最后来的是一辆小货车,就停在门口,一名长发男子叨着烟下了车,他背后的背包里背着一只低音炮,那劲爆的音乐震得整个人都出现重影了,每走一步,似乎都是在踏着音乐的节拍一样。
又像是在跳鬼步舞。
一直到上楼之后,才正常一些。
等到这些人进屋之后,我们尾随上楼,这时候,就听到屋里祝庆大声的说话声:“兄弟,各位兄弟姐妹,现在,我们亲爱的小伙伴季有容爱伤住院了,如果得不到治疗,很可能会死,刚刚我已经花光了我手上的最后一分钱,但是还是远远不够,因此只好找你们来帮忙,有钱的帮兄弟这一把,我祝庆永远也不忘记你们的莫大恩典!”
“要钱啊!不是说有生意吗……”漠不关心的声音
“今天天气不错哈,阳光明媚的……”顾左右而言它的声音。
“祝庆,季有容是你的女人,你睡过人家,得你负责,我们又没有睡过,凭什么负责啊!”
“……哥们,我很慎重地跟你说一句,如果我的口袋里有钱的话,你肯定是联系不上我的……”
六个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的。
祝庆火大了,拍着桌子大骂,然而骂也没有用,不愿意帮忙的始终不愿意帮忙,你在这边大骂,人家在那边聊天磕瓜子。
到最后,其中一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拍桌子说道:“好了好了,祝庆你也别叫了,钱是没有的,有也不会给你——干嘛不留着自己用啊!这事儿你骂也没有用,有这工夫,还不如多做几单活,这么一来,你女朋友的医疗费不就有了么?”
估计也只能这样了,祝庆说道:“好吧,你们就在这里呆着,哪儿也不许去,我去找活儿!”说着便甩门而出了。
见祝庆下楼,我冲方圆一招手,示意大家跟上。
事实上,我很好奇祝庆要怎么找活儿?一个山头一个山头跑?这不现实啊,岑城周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