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柳子璇的解释,白祁戎沉默了好长时间,他虽然年幼聪慧,但限于年龄和经历的限制,很多事情他只能看到一面或者冰山一角,对于其中深层次的内涵,却是看不到猜不透。【最新章节阅读.】
而且最难猜测是人心,谁能想到他那个父亲有这样的心理?柳子璇不知道自己这么随口一说,倒是给这个少年莫大冲击,往后对人心的揣摩越发得心应手。想到那个男人讨厌母亲,宠爱外室,只是因为他内心不可言说的自卑和丑陋,白祁戎对这个男人更加膈应起来。
“宗祠那边似乎要开始了,这里的东西,你有什么喜欢的或者拿来纪念的,趁着这个时候带走吧。解决完这件事情,我们恐怕要离开这里,兴许再也不回来了。”柳子璇随意翻看一些诗集旁娟秀的标注,对那个冤屈枉死的女人更加怜悯。
这样一个富有才华的女子,若是嫁一个兴趣相投亦或者门当户对的男子,就算不能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也能非常安乐舒适地过完这一生,年老之后还能享受到儿孙绕膝的幸福天伦。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对于这些凡俗女子来说,婚姻大事不吝于是一场生死博弈。
“这些东西都被那个外室占了,沾染了她可恶的气息,拿来有什么用?看着还觉得膈应呢。”白祁戎口头上这么说,但眼神却不是这样表露的,这些诗集都是娘一字一句抄录撰写的,那些标注也是她随心而为,记录着一点一滴的生活感悟,对白祁戎来说乃是无价之宝。
“不老实的孩子总是那么不讨喜。”柳子璇拿出一枚空白的玉简,将书架上的诗集画册统统印刻到上头。然后将玉简抛给白祁戎,见他露出迷惑表情,她多嘴地解释。
“这是记录文字的玉简,若是你哪天成了修真者,就能看到里头的内容,都是我刚刚从这些诗集上拷贝过去的。好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白家宗祠看个好戏。顺便,你也趁这时间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处置白家那帮人……一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还太过模糊。”
彼时,白家宗祠已经开启。丫鬟奴仆严肃地静立两旁。几位鬓发苍白,面带沧桑的老人站立在最前头,白祁戎的父亲一身纯黑的祭祀礼服。巍峨高冠,脸上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静默和喜悦。站在他旁边的是一名鬓发如墨,峨眉微蹙,眼中似乎含着诬陷柔情的女子。
这个女子便是那个外室,父亲是个不得志的穷酸秀才,当年他父亲为了攒钱上京考功名,将她卖个人牙子,人牙子见她长得好,又识得几个字,好生将养了一段日子。等她稍稍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