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为父说话!”白常威怒斥他,但本质上还是很心虚的,谁叫他这个儿子现在已经是“鬼魂”。自己惹不得。不然将他惹怒了,将自己也拉过去当鬼……
白祁戎眼珠子一转。心思活络开了。他现在可是已经死掉的“鬼魂”,说什么话都会被人当成真实。百姓的心思很简单,若是鬼魂生前没有冤屈,哪里会大白天献身找公道?
想罢,白祁戎又张口说道,“父亲?你也配让本少爷这么喊你?白常威。你这一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自己清楚,现在竟然还有脸和本少爷提这个词!”
柳子璇听白祁戎说这些话,眉梢一挑,觉得这个少年接下来的话会非常有趣。果不其然,却听他继续说道,“你不过是一个读书不精,出身卑微的癞蛤蟆,连秀才都考不上,也敢肖想高门贵女!当年若非你挟恩图报,就凭你这副烂皮囊,投胎几百次都没这个资格!”
“当年外公本意说让你入赘林家,你这小人面上答应满满,哄骗娘和你来这个穷乡僻壤,对外人说是娶!然而娘心慈仁孝,加之娘家远离,便没有怨言,伺候公婆心细如尘,未曾怠慢一丝。然而你们这帮畜、牲呢?”
白祁戎已经不在意所谓的名声了,他要整个白家这辈子不得翻身!手指一指,对着白家老太爷,“你,为老不尊,老而昏聩,竟然不顾儿媳和儿子尚在新婚,便肖想儿媳身边的陪嫁丫鬟!府中丫鬟仆妇,你哪个没有占过便宜,起过歹心?娘被你的行为气得卧病在床……”
“还有你!”白祁戎又指向那个装扮金贵奢华的老妇人,看到她身上所戴首饰多是母亲的陪嫁,心中逆血上涌。他突然想起很多细节,记得小时候娘的妆奁中首饰多不胜数,后来减减少了,他以为是娘自己收起来了,可现在一看,分明不是那么回事!
“见丈夫这么荒唐,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助纣为虐,隔三差五到病重的母亲床前,想要从她手夺得管家大权。盗窃儿媳陪嫁,阻拦大夫给她看病,每日故意虐待,明目张胆地克扣账册中馈……不过是一个乡野泼妇,以为自己穿了华服便是金凤凰?白瞎了你的眼!”
相较于老太爷被气得装晕,那个老太婆倒是有些“勇气”。扯着尖锐的嗓子叫骂,各种难听的问候层出不穷,从人参公鸡到祖宗十八代,身体器官到死后人生……听得白祁戎火冒三丈,柳子璇目瞪口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老婆子不哭不上吊,但她可以闹!
先是骂人,后来是撸起袖子,抄起拐杖想要打。鉴于这个孙子是“鬼魂”,她没胆子上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