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也太冷了些。
沈映月舀了几瓢水放到桶里,刚兑了两瓢,水就冷得几乎感受不到一点温热了。
她没继续在桶里舀水,就把桶提进了屋子里。给梁寒初擦了脸,再用另一条巾子擦了脚,就让他先睡下。
回到灶房的时候已经没有她洗澡的热水了。算了,冷就冷吧,将就一下,她可不想臭烘烘地跟梁寒初睡。
用搓澡巾沾了水往身上扑,她狠狠打了个哆嗦,真是太冷了。
但她还是仔仔细细地把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擦得干干净净的。
真是瘦了很多,小腹还是鼓鼓的,可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圈一圈的游泳圈了。手臂也细了很多。
胸和屁屁也小了些,好在不下垂,不变形,比一般人丰满很多。
她不得不感叹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以为梁寒初死了,她成功分了家,也因此而短时间暴瘦,憔悴是憔悴了些,但这都不是问题,人还是往好的方向想才是。
洗干净身子,她一不做二不休,把脏兮兮油腻腻的头发也给洗了,把身上每一处都洗得干干净净,算是跟这几天的痛苦做个道别,她和梁寒初有了新的开始,那就干干净净地迎接新的开始。
洗好澡回屋的时候梁寒初已经睡过去了,她蹑手蹑脚地上了床,小心翼翼地跨过他睡到里侧他空出来给她的位置。
换作从前,这位置是绝对不够她睡的,如今瘦下来后这地儿躺下她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可她躺下后,还是往梁寒初那边凑,趁着他睡着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就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
俩人的床上只有一条薄薄的被子,这样靠在一起后却一点都不感到冷,反而暖暖的。
沈映月深深吸了口气,轻声说了句“初哥你这个妖孽。”
他还真是个妖孽。在深山老林里过了那么些天,没洗澡没打理,就是今天她给他疗伤的时候稍稍擦了下,连皂角都没用,可他身上竟然一点难闻的味道都没有,还是很好闻,像芳草,像柠檬,像薄荷,像各种各样清新好闻的味道,就是不臭,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沈映月闻着这味道就是感觉很安心,她也是累了,这些天魂不守舍,睡觉总是做恶梦,力气都要被掏空,这会子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一个好觉了。
沈映月睡过去后,梁寒初轻轻睁开了眼,把她的身子再往自己这边笼了笼,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屋子的窗是破的,有星光透进来,他习惯了黑暗,能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