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先烤一条干的,这样也很好吃了。”沈映月把黄鳝干翻了翻,梁寒初过来蹲下来,把箭从她手中夺过去。
“月娘,我来烤,你教我就好。”
“好。”沈映月让他靠,还过去把一张椅子拿过来给他坐。
旁边的老大爷和他的孙子看了,只觉得这对小夫妻好恩爱。
梁寒初烤着黄鳝,几个人就闲聊起来了。
“姑娘,这黄鳝干好香,你是怎么想到这做法的?”
“机缘巧合。大爷,你别总姑娘姑娘地叫我了,我叫月娘,这是我相公,家里排行老三的,你叫他老三就好。”
“好,月娘,老三。这是我孙子狗儿,狗儿,快叫叔叔婶婶好。”
“叔叔婶婶好。”狗儿很乖。
“乖。”沈映月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狗儿今年多大了?”
“七岁。”
“我儿子也是七岁,以后有机会,可以让他们做个伴。”
“那真是巧了,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有那么大的孩子了呢。恕我冒昧,我刚才还以为你是老三的女儿呢。”
梁寒初:“……”
沈映月倒是笑了起来。梁寒初今天明明刮了胡子,也不显老,还是那么俊美。他不过是高大了点,健壮了点,就频频被人误会是她爹了。
梁寒初心里苦啊,一个山里汉娶回来一个小娇妻,他容易吗?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本就是把沈映月当女儿宠的。
多聊了几句,沈映月才知道这大爷是落叶村的,老伴儿子儿媳去了,留下一个孩子给他带,家里又没什么田产,只好到这儿来租这个便宜的摊位做点小生意赚钱,可冬天一到,大家怕冷,就没人愿意在这样没有挡风小摊子上吃饭了。
沈映月也感叹,生活不易啊。她娘和姥姥去后,她姥爷也是这么带她舅舅的吧?兴许她姥爷还过得苦一些,狗儿年纪虽小,却可以照顾自己,而她舅舅是完全生活不能自理的。她姥爷的年纪比这老大爷还要大上十几岁,那就更苦了。
“月娘,你叹什么气呀?”老大爷看到沈映月叹气便问。
“没什么,就是想到我姥爷了,我姥爷家在青藤村,离你们落叶村还挺近的。”
“那你有空会去看看他呗。”
“嗯,一定要回去。”而且要风风光光地回去。
这些年,姥爷一家被林海帆害得太苦了,不仅是穷困潦倒之苦,还有生离死别之苦,她一定要给他们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