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咏威正靠在湖旁边的一棵柳树上,一动不动的。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不过距离有些远,所以沈映月也看不清梁咏威的表情。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感觉到了梁咏威身上有一股落寞,亦或叫做痛苦。
大概又是在为自己的人生感叹吧?好好的一个男人,摊上那么一个孩子他妈。
这年代烟草还没有传进明朝,要不然,如果梁咏威再抽一根烟,就更应景了。
“月娘,看什么呢?”梁寒初洗完澡从外头回来了,他洗的还是冷水澡,身上有点凉,就不抱沈映月了。
沈映月指了指外头梁咏威的身影。
和梁寒初一样高大笔直的身材,满身落寞地靠在柳树上,让人瞧见了也忍不住为他叹口气。
“月娘,咱睡吧,二哥在那儿也是散散心的。”梁寒初轻轻摸了摸沈映月的脑袋道。
“嗯好。”沈映月稍微把窗关上一些,就回到炕上,和梁寒初一块儿睡过去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不是谁都能去干涉别人的事的,即使是亲兄弟。
第二天起来用过早饭,梁寒初就得去帮梁仲福和王氏挖地基了。
沈映月怕梁寒初和梁咏威会口渴,就和王氏回到小山坡那边去给他们烧水喝。
虽然王氏和梁咏威的灶房还没有倒塌,但是梁咏威和梁寒初都在挖地基,也没空去烧水,沈映月可信不过梁振兴他们。
到了小山坡上,看到梁寒初、梁咏威和梁振兴都在挖地基,一个长方形的地基已经量出来,用黑灰色的草木灰画好了线。
地基挖下去浅浅的一圈槽,旁边堆了一些黄土,还有一铲一铲的土正在被三个男人从地基下面挖上来。
梁寒初和梁咏威都很卖力,梁振兴却懒懒散散的,估计是因为觉得那房子不是他的吧,反正沈映月和王氏都已经对他不抱有希望了,好在梁寒初和梁咏威都很能干,干这活儿也不慢。
沈映月想,梁寒初一个人顶五个人,梁咏威再怎么样也能顶个三四个人的,让他俩来干,累是累了点,不过也和林家五兄弟效率差不多了。
她看了几眼,就回灶房去了。
烧了一壶水,她和王氏再去多蒸一些馒头。挖地基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儿,消耗很大,得给梁寒初和梁咏威多蒸点。
蒸了馒头出来,看到朱氏担着担子回来装草木灰拿去田里做肥料了,进到灶房见到沈映月也没说什么,进来前还懂叮嘱梁咏威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