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陈总旗把采购、割草、建房的名单拿来了。
因为是屯田的卫所,家属也在的,因而家属们也参与在内,名单内的名字其实都是代表着一个家庭的,当然没成婚的除外。
梁寒初和沈映月看了下,发觉这人安排得十分合理。
去采购虽然要多跑几趟,不过不需要太多的人,因而名单上的人数比较少。
虽然要割够一个冬天三十头牛三十头羊的草料,不过这儿毕竟是在村里,村子周围野草多得是,割草又是重复性的简单动作,因而人数也没有太多。
建棚子的人是安排得最多地。因为建棚子要去挖泥土,要去砍树做梁,要跟村里人收购秆子,其中夯土和砍树都是力气活儿,因而需要的人数多一些。
“你们商量过的?”梁寒初看着名单问。
沈映月猜想的也和梁寒初一样,不然怎可能会那么巧的?
陈总旗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大人,您平时挺辛苦的,尤其是操练的时候,大家大部分是穷苦人家出身,从前也没有习武过,这些日子我们知道您为了指导我们有多辛苦,您和嫂夫人都这么会体恤下属,我们能为您分担的就多为您分担一些。还有钱我都收齐了,这是大伙儿拿出来的钱。”陈总旗把一个荷包递过来。
“嗯,有心了。不过这荷包你给负责采购的那几个人,不用给我。”梁寒初没有收下那个荷包。“还有回去告诉大家,明天开始暂时不操练,现在快要入冬了,一切得抓紧时间,让大伙儿准备准备,明早集合的时候别穿罩甲,穿轻便的衣服,各自按照自己的任务去做。”
“是。”
交待完事情,陈总旗就走了。
第二天梁寒初还是一如既往地早起,去指导大家工作。
回来的时候他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村里那个千户所也要建个惠民药局,房子也已经开始起了。
沈映月也不关心这些,在二十一世纪,再小地学校都有校医呢,明初这般重武轻文的时候千户所里没有个惠民药局才更奇怪。
接下来的日子,梁寒初百户所里的人都变得十分忙碌,村里两个惠民药局也继续在建。沈映月偶尔也会去百户所里的惠民药局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再指导他们做药柜什么的。
梁振兴上次是真的被气坏了,不敢再来招惹他们,而且还警告秦氏也不许再来,夫妻俩见到他们还绕道儿走的。让沈映月不由想,有时候强硬一些是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