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腿上的绳子解开,然后狠狠朝着彪爷的身体踹了过去。
而彪爷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有了,喉咙里嘶哑着,声音也越来越小。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不知为什么,阿正觉得恐怖无比。彪爷已经死了,可是马良仍旧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阿正无端觉得,马良似乎在向自己这边“望”过来。
阿正确信马良看不到自己。可是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始终在自己心头盘旋,挥之不去。马良为什么会往里面看他杀了人,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逃离现场吗
阿正缓慢地吞了一口口水,觉得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了。敢杀人的马良,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自己之前竟然还想要和他较量上乐狂号。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黑暗中的对峙让阿正几乎崩溃。但他仍旧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心里始终祈祷着,暗求马良尽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下水道内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阿正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他听到马良终于转身离开,那种类似于鼓点敲击着他心脏的脚步声,一辈子都不会忘怀。
马良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洞口的光线处,远远看去是那样的渺小。但是阿正知道,他永远都不会追随上那人的脚步了。又过了一会儿,宛若一切都归于风平浪静。安静到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阿正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马上离开,下水道内有一个死人,自己再呆下去,会说不清楚的。
阿正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生怕不小心踩了彪爷的尸体,又不敢点燃蜡烛,怕看到那骇人的场面。终于,脚尖触碰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时,脑袋“嗡”的一声响,大跨了一步,然后没命似的在下水道内狂奔着。犹如濒死的鱼,而洞口的光线是唯一可以呼吸的氧气。
同一时间,在医院里,老鼠和流氓在做第十五次离开病房的努力,但毫无意外的,又被虾子和他手下的四个大汉挡住了。他们几乎什么都不用做,仅仅将厚实的身体挡在门口而已。
“虾子叔”老鼠气急败坏地说:“你们接到命令不要去管良子。可良子是我俩的大哥,不能不去啊。”
“就是。”流氓接口道:“我俩在最危难的时候,是良子救我们于苦海。现在他出了问题,我们怎么能够做缩头乌龟”
“我了解你们的感受。”虾子淡淡地说;“但是你们要相信我,我比你们要更担心良子。但是海哥刚才再次打电话过来,再三强调说,谁都不许插手这件事,让良子一个人处理。”
“怎么可以这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