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玩,在一条江边遇见当时化缘的慧远法师,就往他的钵盂里盛满了饭。他谢了我,问我姓名,说他必会在佛前为我祈福,我大方跟他讲了我的郡望姓氏,以及在家排行第几,但是名字却没有告诉他。”
卫康子这一说,让谢伯媛更加吃惊,道:“原来五娘你早就认识慧远法师,怪不得品香会供奉檀香给楼云寺,作为楼云寺住持的慧远法师就答应了你的请求,开坛讲经呢。我就想知道,当年你多大,慧远法师又多大?你当时难道对他一见就倾心,种下了情根?”
“那是约莫八|九年前的事情,当时我只有十岁,而慧远法师约莫二十一二岁。当年的他,让人一见也的确是让人惊艳,会感叹他去做和尚可惜了,若他学儒或者学玄,一定会是名闻天下的风仪出众的郎君或者名士,但要说种下情根却是没有……”
卫康子缓缓说着,眼睛往窗外看,窗外天高云淡,她的思绪似乎飞了很远很远。
“这位慧远法师气度不凡,你可知他来历?”也难怪谢伯媛会如此问,主要是慧远在一般人的心里真是太神秘了,他接过楼云寺原先主持大师智空的衣钵,成为楼云寺的主持,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在此之前,都没有人知道这个人。
但是当他一出现,一接过智空的衣钵,和那些质疑他的大德高僧们进行了一场一场的辩经大会,词锋锐利,论点新颖,令和他辩过经的高僧们都心悦诚服,从此天下闻名。以区区二十七八的年纪,成为江左令人尊敬和景仰的高僧。
卫康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外面,这才压低声道;“曾有一次,我和他弈棋时,问过他这个,他倒也坦白,说他来自北边的燕国,一家人被权臣所害,独独剩他一人逃了出来。那权臣派人追杀他,他好不容易逃过了江,在江边遇到智空法师。智空法师见他生得不俗,随口说了句佛揭语,他竟然能毫不思索阐释清楚。智空法师觉得他有佛缘,便收他做了入室弟子,将他带回了楼云寺,当年他只有十一二岁。”
“原来是从北边来的,怪不得他身材高大,不同于江左这些文弱的郎君呢。不过,五娘,我觉着对于慧远法师,你可以如同其她女檀越们一样,可远观,可心动,但不可真生起亲近他的心啊。他和那些世俗的郎君不一样,注定你和他无法有结果。他就好比是世所罕见的一株兰花,远远地欣赏,远比将他采摘到手好。因为摘下来了,他就再没了灵动,馨香也会渐渐消失不见。”
“哎,我也曾如你这么想,但是……却无法真正放下……”
“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