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埃莉斯琳娜绷紧身体,一个箭步跃进水中。水中溅起一个小水花,水波荡漾,百合花的倒影也晃个不住。
滑溜先生望望水中,心里也知道不可能再看见她的踪影。他在水边吧哒吧哒四处乱走,想找出哪一条亮光代表喷气推进实验室的数据库。
高大的百合花丛中哗啦一响,他认出那个地方代表国安局与东西岸主干网的链接点。
好大一只牛蛙从水里蹦了出来,转了个身冲着他,“哈,逮住你了。你这个混蛋!”
是弗吉尼亚。身体变了,声音还是一样。
滑溜先生急急“嘘”了一声,慌忙四下张望,看有没有别人偷听。什么都没发现,但这并不等于他们可以高枕无忧。他将自己最好的保密魔咒施放在她周围,匍匐爬近百合花。
狗与牛蛙蹲坐着,怒目相向,活像拉·封丹的狗与青蛙的寓言。他真想一跃而起,一口咬掉对方那颗小肥脑袋。可惜那种胜利只能逞一时之快。
“你怎么找到我的?”滑溜先生咆哮道。
连联邦特工这种蹩脚货都能识破他的伪装,邮件人就更不用提了。
“你忘了,”牛蛙呱呱呱回答道,一股自鸣得意的劲头,“我们知道你的真名实姓。监控你家里的处理器易如反掌,你一举一动都逃不脱我们的手掌心。”
滑溜先生喉咙里一声哀鸣。(攥在一只牛蛙的手掌心!连威利都没低级到这个地步。)
“好好,算你找到我了。想干什么?”
“想让你明白我们要结果,还要你的进展报告。”
他低下狗头,眼睛平视弗吉尼亚的牛蛙眼睛,“行啊行啊,我就给你份进展报告,可惜你是不会喜欢的。”
他一五一十把埃莉斯琳娜的想法告诉她,即,邮件人是个外星入侵分子。
“屁话。”牛蛙听完后道,“纯粹幻想。你得拿出点比这个强的东西才行啊,波——呃,先生。”
他不由得打个寒噤,她险些说出他的真名实姓!这是威胁吗?或许她就有这么蠢头蠢脑,跟她那副蠢模样相配?
他又问道:“那,还有委内瑞拉的事,又怎么说?”
埃莉斯琳娜说委内瑞拉政变是邮件人的杰作,他把她提供的证据告诉弗吉尼亚。
这回牛蛙没吭声。眼睛变得呆滞无神,好像大受震动。他知道弗吉尼亚准是正在那头跟什么人商量呢。
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牛蛙眼睛才又活了过来,态度也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