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秒容在梦中惊惧难受极了,悚然醒转,耳边犹然传来隔壁那个农十一所在的木楼场地前巫师超度亡灵的念咒声,断断续续的。
她只觉得全身汗涔涔的,抬手一摸额头,额头上也是一层汗。
回想着梦中见到的萧弘,那无情的那一刀斩下来,斩断了她抓着他的衣袖,她仍然心有余悸。
可同时,她又觉得古怪,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这个梦又说明了什么呢。
她不相信这个梦是无来由的,她始终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跟萧弘是有感应的。
只是,她毫无头绪,可以想象出来这个梦的含义,即便苦苦思索也不行。
转脸,她看向木楼的窗棂,见到晨曦的微光已经透过窗棂投射了进来。
虽然是夏日,但是农洞的夜晚和早晨都很凉爽,谢面容因为心里有事,到底是睡不着了,她坐了起来,看到一旁合衣而卧的阿豆,便把自己盖的薄被搭到她身上。
她这样一动,阿豆就醒了,她搓了搓眼,赶忙坐了起来,问谢妙容:“娘子,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昨日奴婢瞧您挺累的。”
谢妙容苦笑:“睡不着,还做梦了……”
“娘子是在想三公子的事?依我说,三公子命大,他一定会没事。”
“是么?但愿如你所言。”
主仆两人说了会儿话,阿豆就起来打算帮着谢妙容梳洗,谢妙容阻止了她,道:“你忘了,阿石说的话,叫我们别洗脸,我看着梳头也不必了,乱糟糟的,才像是跟着商队行走的女人……”
阿豆开玩笑:“就怕咱们这样,三公子走到娘子跟前也不认识娘子。”
谢妙容闻言一惊,她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心想,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这邋里邋遢的摸样见了萧弘,所以他不认识自己了吧。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谢妙容起来略微收拾了下,出去到堂屋里的火塘边坐下喝些阿豆煮的茶。
屋子里有了动静,一向比较警觉的周坦和阿石等人也起来了,接着就是贺牛和牧七。
众人在堂屋里的火塘边碰了个头,说了一会儿话,阿石和贺牛就喝了些茶,吃了干粮,两个人出去办事去了。
谢妙容呢,在阿石和贺牛出去后,就走出去站在木楼的走廊里,四处打量。
昨日到了农洞后,因为天色已晚,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这里。这会儿在晨曦之中,她终于可以有时间好好看下这个农姓族人聚居的山寨了。
这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