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个时辰……”顾玦低头瞧怀里的小狐,嗓音呢喃,“你在爷身边待了五年爷都未试出,谁说人心难测,嗯?”
小狐似是感受到主人潜在的怒气,比往常更懂得装死。
“督主,夫人如此放不下驸马,恐对您不利。”万千绝不由得担心地提醒。
凤眸又往那抹身影瞧去,唇角冷勾,“既然下的是美人棋,那爷毁了美人心岂不更有趣?”
他抚弄小狐的动作停下,“去吧。”
说罢,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步辇。
万千绝立即摆手让一名太监上前叫人。
风挽裳见时辰差不多了,打算回司礼监,才走出假山,就见一名太监匆匆而来。
“夫人,督主在那边。”
风挽裳心下一惊,抬头看去,就见他坐在步辇上,拨盖吹茶,同样的动作在他做来就别有一番雅致。
她赶忙随太监过去,行走间不忘取下一只耳珰悄悄丢进花丛里。
来到步辇前,她欠身赔礼,“妾身寻东西不慎迷了路,让爷久等了。”
“上来。”他将茶盏放回宫女手上的托盘。
风挽裳瞧着那只容他一人坐的位置,微微难为情,“爷,妾身能否……”
“嗯?”
不悦的腔调,无奈,她握了握拳,认命地走到他跟前,却不知该坐哪。
就在她局促不已的时候,他伸手一把将她拽到腿上,然后,立即有宫女上来把四边帷幔放下,将这不得体的画面掩在朦胧帷幔里。
如此一来岂不更加让人以为他们在步撵里做着什么?
大手环在她腰上,她绷紧身子坐在他怀中,嗅着他身上的淡淡兰香,羞臊不已。
“丢什么了?”他的唇贴在她耳边,手指把玩着那上边的耳珰。
风挽裳心头发怵,他应是刚好随手把玩她耳珰,而不是知晓了什么吧?
“回爷,丢了只耳珰。”她忙低头镇定地回答。
“不值钱的东西,丢了就丢了,还寻来作甚。”
声音绵绵悦耳,她却觉得耳上一痛,是他赫然去了她的耳珰,力度有点大,应是扯红了。
“那是爷赐给妾身的,而且很精致,应当很贵。”风挽裳忍下痛,故意把自己说得像没见过世面的人。
“小家子气,尽给爷丢脸!”他冷哼,玩完耳珰,修长的手指又勾起她胸前的一绺发把玩。
“是妾身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