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竟然覆在她手上,也就是覆在另一面烙铁之上!
他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要与她同受?
不该啊!
风挽裳吃力地撑着意识,昂头看他,就见那妖致的俊颜,凤眸微阖,一片阒寂,仿似那烙铁于他不痛不痒。
她忽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冷,比那一年她埋在雪堆里还要冷。
这里,是唯一暖的地方吗?
他的怀中……
终于再也撑不住,她的双眼缓缓阖上,靠在他怀中,彻底昏了过去。
萧璟棠心尖一紧,只恨那个陪她一块受苦的人不是自己。
顾玦瞥了眼昏在怀里的女人,松手,扔开烙铁,也顺势着将她推开,“带下去!”没有半点温情。
而后,众人看他起身,取出怀中金丝绣成的帕子,抖开,覆上血肉模糊的手,随意缠了两下,那神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万千绝担心地看了眼督主的手,挥手让人上前把地上的女子扶下去。
顾玦缓步回到台阶下,恭敬地躬身,“启禀太后,残花之印已烙上,奴才恐那血肉模糊的样子惊了太后和皇上,便自作主张让人将风挽裳带下去了。”
“顾玦,这规定指明烙的是二嫁之女,哀家可没说连你也一块烙上了。”太后面含愠怒。
这本是给他的一个警告,他倒是先逆了她的意!
“回太后,即是以身作则,奴才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按奴才来说,谁若敢娶二嫁之女便得一块同受烙印之苦,如此一来,谁敢娶,谁还敢嫁?这般,才能让女子守节更彻底。”顾玦邪佞勾唇。
众人叹:这哪是守节更彻底,这根本就是让女子终生只能嫁一人了,若不慎守寡也只能守到死。
虽说自古一女不侍二夫,但二嫁之女并非没有,而今出了明文规定,一烙上残花印,就表示要受尽天下人唾骂,只怕是宁死也不敢二嫁了。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薄丞相,你觉得如何?”太后这才稍稍息怒,询问当朝丞相。
清雅俊逸的年轻丞相上前一步,拱手道,“回太后,臣亦觉得如此甚好。”
“就这么办吧。”太后起身宣布。
众臣躬身作揖,“太后英明!”
太后临走前,特地交代,“顾玦,叫太医给你的手好好上药,那么好看的手别废了。”
众人悄悄瞥去,谁说不是?
那手如玉削成,修长白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