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还在努力把一碟子灶糖吃进肚子里的小雪球。它一咬住灶糖就往两边使劲的拉扯,那模样逗笑了她。
几不可闻的笑声,却是让深邃的凤眸里跳跃出一抹火光,灼灼地盯着那微微弯起的小嘴。
意识到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风挽裳忙低下头,收起笑弧,转身去取来他说的灶糖。
“打开。”他命令。
她轻轻打开油纸,里面一块块的切得整齐,飘出阵阵甜香。
看着手里的糖,记忆的匣子瞬间被打开。
从来,眷恋的不是灶糖,而是关于发生在灶糖之间的故事。
看着她眼神忧伤,神色暗淡,凤眸里的期待瞬间被浇熄。
“爷给的东西让你很痛苦?”他起身,捏起她的脸。
风挽裳连忙摇头。
“你说一个人若是对一样东西,腻了,吐了,再看到时应该不会再想起什么了吧?”他邪肆地勾唇。
她惊骇瞠目,他想做什么?
他伸手抓起她手上那包灶糖,丢给地上还在奋力吃的小雪球,看似随手,却是暗含愠怒。
“爷……”
他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轻声呢喃般地说,“回去等着。”
说完,抽手,转身,去搭建屋子。
她身子发颤地愣在原地,半响,回过神来,满心无力地提着食盒离开。
明明本来好好的,不是吗?
※
他果然说到做到,一日三餐都是灶糖,连续六天,她如他所愿,吐了,而今的她一看到灶糖就想吐,不,是闻到那股味道就想吐。
大年除夕夜,宫里有盛宴。
连续六日不见的男子在傍晚时分,着一身华丽的绛紫锦袍出现在采悠阁。
“把它换上!”
他身后跟着几名婢女,手上端着的又是华裳首饰。
但是,她看到托盘上的衣服不禁面露犹豫。
“爷,妾身可否穿别的衣裳?”
男子抚着怀中小狐的手略一顿,凤眸徐徐抬起,“胆子大了,嗯?”
“不是,是妾身不能……”
“忘记灶糖的事了?”他不悦。
风挽裳不由得打了个战栗,轻叹。也罢,穿就穿吧,只希望她能撑得住。
万般无奈的,她由婢女伺候更衣。
他就这般坐在屋里,左手抚着桌上的小雪球,右手轻转茶杯浅啜,狭长深邃的凤眸似抬非抬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