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他既然声称这是货物,那必定是有人托他将人带离天都的。
既然顾玦不可能犯那种让人掉包的错误,那么,好像也只有一种可能——
皎月出来正好看到殷慕怀将人拖出院子,担心地上前,“夫人?”
“我没事,只是有些被吓到。”她淡淡地笑了笑,“走吧。”
既然是找了如厕的理由出来的,总得去一趟。
皎月替她披上薄薄的披风,提起灯笼为她照亮前路,总觉得那抹淡笑下,心事重重。
风挽裳再回到雅间的时候,台上正好开演另一出戏,是桃园三结义。
原本只有一个人唱戏的戏台上又多了两个高大的身影,而且,旁边原本是丞相坐的那一桌子也没了人影,只剩下一些花生壳瓜子皮残留在桌上证明那里曾有人坐过,再看那杯还泛着热气的茶,显然是刚走不久。
而另一张桌子上,顾玦慵懒地靠在圈椅里,筋骨分明、修长均匀的美手,轻轻持着白玉酒樽,时而浅啜一口。灯影一明一暗地打在他的脸上,阴影那边阴森魔魅,明亮的这边又似是光风霁月,却也都摄人心魂,妖冶无双。
没有小雪球在怀的他,看起来竟让人觉得有些单调。
“爷。”她回到他身边,轻轻唤了声,好让他知晓自己回来了。
正要坐下,他朝她伸出长臂,无声地要她到他怀里去。
这不禁让他想起曾去过的那些风月场所所看到过的那些男人在台下
tang拥着美人的画面。
男人,好似都爱在闲暇作乐时软玉温香在怀,他是九千岁,在过往那些推杯换盏的场面中,即使是太监,左拥右抱怕是已成习惯。
她还是顾忌地瞧了瞧四周,又看向台上开演了的戏,再难为情也不好再同他商量,反正这里的人除了万千绝和皎月,谁也不识得她。
她柔顺地走过去,任他揽在怀中,靠在他结实的臂弯里,正好可以将手里的那封诉状交给他。
一揽她入怀,他便放下酒樽,摆手,让皎月将酒撤下,换上热茶。
风挽裳知晓他是因为自己沾不了酒的缘故,这般贴心细微的举止叫她心里暖暖甜甜的。
“爷……”她细细柔柔地开口,却被他伸出手指抵住了唇瓣。
低头,凤眸落下来,柔和深深,“好好看戏。”
听他这般说,风挽裳只好把刚拿出一半的诉状又放回袖子里,把目光放回戏台上,专心地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