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打自府里人都真心接纳她后,还央求她教。
静。
明明有着滴滴答答的雨声,可还是静得窒息。
很快,一阵着急的脚步打破沉寂,来人极快的步伐踩在积水的地面上,一路溅起水花。
“启禀督主,找到夫人了!”
这一句话,就如同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点亮一盏明灯。
微垂着的凤眸幽幽抬起,极快地闪过一丝亮光,然后,将香囊收入掌心,拉起缰绳,“带路!”
“督主!”
万千绝扔掉纸伞,接过旁边一厂卫始终捧着的油布做成的外衣,策马跟上。
这般绿豆大的雨滴若打在婴孩身上,只怕婴孩都不会哭。
他又怎会疼?
可是,的确真的疼,针扎一样的那种疼。
……
简陋的屋里,一豆烛火冉冉照亮着。
梦中的风挽裳只觉口干舌燥,她长长的羽睫微微颤动了几下,就连睁开眼都显吃力。
待眼前一切清明后,入眼的全然是陌生的,她吓得从床上坐起。
然而——
“啊!!”
看到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的男人,她尖叫出声,往床里边缩去,慌忙低头查看自身。
衣裳换了……
衣裳!
萧璟棠被惊醒,略显吃力地张开双眼,然后就对上一双满是受了惊吓的双眸,他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虽然布料有些粗糙。
“你衣裳不是我换的。你昨夜昏倒了,我带你到附近的居民,拜托他们照顾你。”他边说边揉着额角,起身下榻。
其实,他比她早醒了一会儿,只是贪婪地想要多看她睡着的样子;贪婪地想着在他如此难过的时候,有她陪在身边;更是贪婪地想要将错就错地拥有与她‘同床而眠’的机会,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醒来。
风挽裳看着他略显虚弱的背影,不过短短几日,他已变得不像那个过分在意仪容仪表的萧璟棠,沧桑、憔悴,是他此时身上最明显的。
为何不是让人送回幽府?
她想这么问的。可是,又想到,他好像已经没理由为她这般着想。
萧璟棠看穿了她的心思,胸腔里那颗心,还是会苦涩。
他轻扯发白的唇,“你觉得我这会带你回萧府合适?幽府?我为何要?我本来该当做没看到你昏倒的;可是,挽挽,这里不允许,我又有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