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那颗药丸端详片刻,忽然,微微勾唇,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惊呼下,昂首,吞下那颗致命毒药。
“这颗毒药用在她身上未免浪费了,太后觉得呢?”他依旧言笑自若,仿佛方才吃下的不是毒药瘕。
太后愣了下,似乎是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不顾一切。
他看出了她此举的用意,所以干脆自己服了这毒药。
反正她让那个子冉服这毒药也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他,他吃了也好。
太后敛起眼底的精光,笑了笑,“你看,哀家原是替你出气,你倒好,不舍得她受苦,自己便替她受了!锋”
“奴才谢太后厚爱,奴才若舍得看她受苦,也不会跪在这里求太后了。”顾玦低头,苦笑。
“也罢,既然你为她如此不顾一切,哀家就成全你,再有下次,哀家绝不容情。”太后说着,转而对高松吩咐,“高松,你随九千岁前往缉异司一趟。”
“是。”
顾玦躬身谢恩,“奴才,谢太后开恩!”
……
“所以你就吞了?在尚不知晓这药有无解药的情况下?”沈离醉向来清淡的声音此刻比平时扬高了几分。
顾玦因正承受着毒发之苦,白皙的俊脸发青,抓在心口的指关节也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是太后暗中培养的药师炼制出来的,解药当然只有太后有。”他的声音略显吃力。
“有办法取得到?”
顾玦摇头,“太后没说。”
沈离醉对他除了叹息就是叹息,“不打算让她知道?”
“知道与不知道有何分别?”顾玦抬眸看他,好像他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沈离醉,默。
这男人就是这样,一旦别人不相信他,他也不稀罕解释,依然我行我素。
又或许,用无所谓来掩饰自己的一番好意,不愿让她知道了后,担心、内疚。
门外,一道身影震惊地靠着墙,脸色苍白。
子冉揪着心口,再一次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错了?
“我让人进来扶你回房,眼下也只能替你扎针,暂时缓解你的痛苦。”厅堂里传来沈离醉的声音,她一阵慌乱,赶紧转身离开,悄声无息的。
“不,我还有事。”顾玦摆手,说着撑着桌子缓缓站起来。
“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沈离醉淡淡地问。
顾玦停下脚步,微侧过身来,唇角轻扯,“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