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大家挂念了,都散了吧。”
此话一出,大家都欣然转身忙活去,分外听话。
她转身对霍靖道,“霍总管,我想先去看看皎月,不知她伤得如何了。”
顾玦应该还未下朝回来,她这么早回来就是为了看皎月的伤的。
她真的没想到萧璟棠会出那么重的手。
转身,往采悠阁去。
为了方便伺候,皎月一直住在采悠阁的耳房里。
“可是,夫人……”皎月并未在采悠阁养伤啊。
因为夫人不在,爷在,所以,皎月不便在采悠阁过夜,哪怕只是耳房。
而且,爷今日身子抱恙,并未上朝。
也罢,反正夫人去的是采悠阁,总会发现的。
风挽裳推开耳房房间的房门,简陋整洁的屋里,并没看到皎月。
她蹙了蹙眉,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声音,以为皎月是在上头收拾,便转身上楼。
一步步拾级而上,还没走到门口,里边传来的声音止住了她的脚步——
“你做什么要替我服下心碎,你明知道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愿你用命来救我。”
是子冉的声音,带着哽咽,没有过往那般恨之入骨的语气,反而,充满懊悔和内疚。
原来,他今日没去上朝。
心碎?
是毒药吗?
可以致命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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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救子冉,服下致命的毒药?
“我不管你,谁管你!”
阴柔坚定的声音,是他。
“也许我真的错了,若不是你,我不也在替那老妖婆卖命吗?而今的我,又有何资格满口仁义道德?”
听到这里,风挽裳轻扯唇角。
子冉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他一味的付出终于换来回报,子冉懂得体谅他了。
他们,终于志同道合,心意相通了。
真好,不是吗?
可是,为何她的心,很苦?
屋里,顾玦面向门口而坐,持茶浅啜。
子冉蹲在地上,正逗着好不容易抓到手的小雪球。
“给我一个你杀太傅一家的理由,我想开始……试着修补我们之间的关系。”子冉抬头看向坐在圆桌边喝茶的男子,被她按在掌下无法动弹的小雪球小小地挣扎着。
茶水,从手上茶盏溢出来,因为诧异。
顾玦放下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