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外边又传来上门的脚步声,风挽裳听得出来是他,慌忙又躺下,这次是侧身朝外。
很快,门开。
天色昏暗,屋里也临近漆黑。
透过摇曳的九华帐,她看到他左手捧着一个大漆盘,右手拿着一个碟子,碟子上是她好不容易弄好的药膏,那个漆盘上是还未从那些模子里取出来的。
他用脚推开房门,一进门就立即用脚尖关门,似是想要把谁阻止在外,然而,一团小小的雪球硬是钻进来,卡在还未完全关上的门缝里,扭着小身子使劲往里挤,睁着大大的墨绿眸,吱吱抗议。
他回头瞪它一眼,干脆拿开脚,但是在小雪球以为被允许进入的时候,又被无情地一脚撂出门外。
每次看到他对小雪球这般,她就觉得好生可爱。
尽管如此,但是门也没马上关上,门外的小雪球打了个滚,翻身而起,确定主人没注意到它后,一溜烟窜进屋里,很聪明地挑了个离主人远远的位置待着。
进了屋子,他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圆桌上,便撩袍坐下,并没有去关门,也没有要掌灯,借着外边朦胧昏暗的天色,低头动手取出模子里的药糕。
也因此,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睁开眼看他,他也不会发现。
他坐在桌边,那双就连太后都称赞过的美手轻轻取出模子里的药糕,动作娴熟,完全没有方才在厨房里的笨拙样,不知是她教得好,还是他学得好。
昏暗的光线中,还隐约可看清他的轮廓,即便如此,看起来也是俊美得不可思议,好看的眉眼,挺直的鼻,还有浅抿的嘴唇,以及优雅如莲的
tang气质,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韵味幽远。
他的俊美是摄人心魄的,带着致命的危险,却还是叫人忍不住飞蛾扑火。
时光仿佛静止在这一刻,世上也仿佛只剩下这个俊美如仙的男子,遗世独立。
这时,小雪球似是闻到了香味,一下子窜过去,就站在他身边,昂头,满脸渴望和垂涎。
他不予理睬,小雪球等啊等,还是没等到主人的理睬,想从他的鞋面一路爬上去,又不敢,只能眼巴巴地一直看着。
好久,它的主人终于愿意赏它一眼,却是——
“爷的药,你凑什么热闹。”说完,还当着它的面,将一个药糕吃掉。
小雪球耷拉着小耳朵,看了又看,又绕着桌子转了好几圈,终于放弃,悻悻然地回到原地,傲娇地窝着。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