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个……两个月,少了些呢。”钟子骞嗤笑,再度看向他们,目光落在带头的幽府总管霍靖身上,“看来是没审对人。”
身后的人听到他如此说,都纷纷地站到最前面,将他们的总管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地瞪着钟子骞。
“啧,跟我玩这一套!”钟子骞嗤笑,“来人,谁拦就割谁的肉,喂……鱼。”
幽府里还留下来的人早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这钟子骞说的话也吓不到他们,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哼!骨气!”钟子骞冷哼,转身撩袍又走出府门,“把最先站出来的那个拖出来,正好边割边喂,听说这漠河里的鱼还蛮多的。”
然后,立即有人搬一把椅子出来,又端出热茶。
钟子骞坐下,翘着腿,喝着茶,边叹道,“真不愧是我国的玉娘子,给一个太监喝真是太糟蹋了。”
很快,他指定的那个人被拖出来,就在漠河边上,拔刀割肉。
闪着寒芒的大刀咻地出鞘,另外一个缉异卫则是把那人的上衣一把扒下,露出上身。
冰冷锋利的刀面轻轻拍打皮肉,好像是要试一试从哪里比较好下刀。
漠河对面的丛林里,两个身影站在隐秘的草丛后,看着对面的一幕。
薄晏舟袖下的手拳头越攥越紧,脸上的沉着冷静正一点点,一点点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挣扎的狠色。
在看到对面真的下了刀子,从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割下一块肉时,那声惨叫打破了他最后的挣扎,他放下手,松开拳头,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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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旁边的男子拉住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难道要在到最后的时候暴露吗?”
“我既然做了他们的大哥,就该担得起他们这一声‘大哥’!他的族人就是我的族人,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族人死去?对不起,办不到!”薄晏舟意已决,拨开男子的手,清雅的俊脸上透着坚决的光芒。
“若是这样,他们活了下来,你觉得他们会活得舒心?”男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薄晏舟停下脚步。
“不止如此,还会赔上你而今的所有。”男子又道。
“即便赔上所有又何妨?既然是走的同一条路,若是这条路上少了一个,难免孤单。若是这条路是牺牲其中一个才能走到底的,那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薄晏舟回头,神色依然坚定。
顾玦在哪,到底死没死,目前无人知晓。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