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给妾身一纸休书!]
一声声的求去回荡在耳畔,就连他离开天都前,她跟他要休书的画面浮现脑海。
她居然真的敢!
四周空气仿佛冻结成冰。
静,静得可怕。
鬓前的发丝无风飘动,为那微垂的俊脸更添深沉和冷冽。
颀长的身影正随着一点点握起的拳头,紧绷着。
“说!怎么回事!”他会了解清楚,再选择要不要判她的罪。
霍靖自责地双膝一弯,下跪,“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把人赶走的!”
楼下早已被消息震惊赶来的奴仆们也纷纷跪地,异口同声,“奴才也有错!”
“说清楚!”
霍靖将事情从被缉异卫控制住幽府开始说起,说东厂也被高松接管后万千绝亲自去寻他,说为了不让她跟着受累,便狠心拒绝她回来,也说了皎月死了的事……
把所有知道的全都尽可能简明扼要地说了,只除了,孩子的事,不忍开口告知。
话,已经说完一会儿了,可是听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那张俊美如妖的脸布满阴霾,凤眸死寂般,平静得很反常。
可是,霍靖跟着伺候了那么多年,还是多多少少了解这个主子的。
他的手心开始冒冷汗,身子不由自主地打颤。
这样平静冷凝的气势,让人连开口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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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波澜不惊、杀伐果断的爷,眼下,好像正在风暴边缘。
再一次证明,风挽裳在爷的心中占据着怎样的分量。
不知过了多久,阴柔的嗓音终于打破这可怕的压抑——
“让人去问丞相府如何说。”他说完,举步,拾级而下。
“是。”霍靖忙不迭跟在身后,战战兢兢,心里悲喜交加。
“更衣!备轿!”穿过门廊,顾玦下令。
霍靖忽然停下脚步,带着哽咽告知,“爷,子冉姑娘死了!”
前方的身影倏地身子一僵,停下脚步,赫然回身,轻身一闪,回到霍靖眼前,“你说子冉怎么了?”
“子冉姑娘……死了。”
“……”高大的身形微微一晃,俊美的脸上在昏暗的灯色下刷白如雪,半响,他一把揪起霍靖,“葬在哪?”
“鸢尾山。”
尾音未落,颀长的身影犹如一阵风从眼前闪过,消失不见。
“爷,您当心些啊!”霍靖追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