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精雕的核桃,温柔地端详凝视。
他没料到顾玦回来,更没料到顾玦会因为孩子的事休了挽挽。
终归是男人,开始不在意挽挽怀的是‘别人’的孩子,是因为知道那个孩子是他的,所以不介意流言蜚语。
而今,回到天都,看到挽挽和他在一起,又听到各种流言,孩子又没了,顾玦要休掉挽挽也不奇怪。
他很庆幸,当初让挽挽住进萧府。
很庆幸,那晚,挽挽在替他张罗宴席。
他赢就赢在了这一点幸运上。
……
翌日,旭日东升,曙光万丈。
虽说,宫里下旨昨日在画舫发生之事不得宣扬,但是,不过一夜,整个天都城的人早已将这些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的真相口耳相传。
今日的早朝气氛可谓是这些年来头一次如此紧绷,仿佛两军对垒,蓄势待发。
金銮大殿上,在等待皇帝和太后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各抒己见,声音噪杂。
“太后驾到!皇上驾到!”金銮殿后传来太监的高呼。
朝臣们连忙站好,手持玉板,躬身作揖迎驾。
太后由高松搀着款款而至,一身金光闪闪的凤袍,头戴朝天凤冠,右手牵着小皇帝拾级而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抱恙数月的小皇帝乖乖地在龙椅上坐下,
tang发挥着他每次出现在早朝上必须要做的动作和必须要说的话,“众卿平身。”
但是,让众人诧异的是,太后今日坐在珠帘后的位子,而非小皇帝旁边的那张同样尊贵的金椅。
个别聪明的,一下子就了然于心了。
那位子看来是要留着给另一个人坐。
太后看到朝臣都平身后,又看了眼空着的金椅,端着威仪开口,“众卿今日有何事要奏?”
薄晏舟作为丞相,还是担着拨乱反正之则,自然是第一个站出启奏。
他举着玉板,躬身作揖,“启奏太后,昨夜臣参加皇商殷慕怀举办的盛宴时,画舫里漫天纸张飞下,上面写着关于二十一年前旭和帝失踪一事,以及八年前工部左侍郎景云天被株连九族的真相,臣觉得必须彻查此事!”
“此事哀家也听说了,昨夜也请了驸马以及殷慕怀入宫问话,的确是该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污蔑哀家!一旦查到,哀家决不轻饶!”太后带着金护甲的手,愤然拍在扶手上,怒发冲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