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时,她心里已是七上八下了。
“你喜欢那支发簪吗?”萧璟棠看到顾玦出来了,便故意问。
“挺好的。”风挽裳低下头,看着那双华贵的皂靴从身边走过。
步履沉稳,不疾不徐,没有半点停顿,直接上了步撵。
风挽裳以为他会就此离去时,忽然,身后响起阴柔的嗓音。
“驸马有这个功夫哄女人,倒不如多费心去办太后交代的事,本督可不喜替人擦屁股,尤其是捡本督用过的东西的人!”
“九千岁何需如此羞辱一个已经被你休了的妾?”萧璟棠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女人。
轻飘飘的纱幔里,男子好似无骨般地倚靠在梳背椅上,轻抚小雪球皮毛的手骤然停下,阴柔的声音略带威严,“大事当前,驸马比别人少一双腿就该加快速度!女人?本督若还稀罕,轮得到你捡?”
或许是接受了他那样羞辱人的补偿方式,他这样的话已伤不了她,又或者,她已经麻木了。
他对她说话向来很坏,而今只会更坏。
“你……”萧璟棠正要发作,但是被一只白皙的小手轻轻拉扯。
他抬头往上看,担心会看到一张苍白的脸,但是,那张清雅的脸上,清冷淡漠,完全没有被伤到的样子。
风挽裳转身看向已经背过去的步撵,微微福身,“风挽裳谢九千岁休弃之恩。”
嗓音细细柔柔地响起,却透着淡淡的倔强。
“是该谢的,本督那么多姬妾里,就你还能好好的。”步撵里传出嗤笑声。
风挽裳聪明地没再接话。
tangp>很快,步撵缓缓离去。
藏在宫门内观看已久的太监走出来,“风氏,请随奴才进去见太后。”
“挽挽,你别再因为他的话难过。”萧璟棠担心地说。
风挽裳淡淡摇头,“我不会。你去忙吧,他说得没错,你若没办好太后要你办的事,他就得想法子善后。”
萧璟棠点点头,“你小心些。”
他还是担心太后会对她做些什么,毕竟她而今是同自己住在一块,虽说一直都未表示过同不同意,但也不能代表她就默认他们这样了。
太后向来心思诡辩,也许前一刻是赏,下一刻就是罚。
风挽裳点头,带着随行的莲蓬随那太监进去。
又一声通传后,她没有停留地迈入大殿,昂首挺胸,步伐轻盈沉稳地走到太后面前,屈膝蹲跪,“民妇风氏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