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
毕竟……毕竟那个位子太诱人,何况还是他忍辱偷生,苦心策划多年才重新得到的。
自古帝王无情,君心难测啊。
“看来,太后是打算用那个孩子来威胁朕了?”君楚泱端坐在龙椅上,语气平稳。
太后却是冷笑,“错了,哀家要威胁的人不是你,而是……他!”
话音未落,手指用力地转向,指向一个让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九千岁!
太后要威的人竟然是顾玦!
虽说随着这九千岁的异族身份得到证实,可以说他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是逼不得已,可熟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骨子里没有那样乖张的血液,也成不了这样的性子,他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威胁的啊。
瞧他方才扔给皇上一把刀说赶着回家的样子,像是会管皇上孩子死活的人吗?
还是太后吓傻了,一不小心指错人?
风挽裳撑着最后的力气要站起来,一直紧盯着她干着急的小莲蓬立即伸手帮忙。
万千绝的目光落在她撑在金椅扶手上的手,颤颤巍巍,白嫩的手背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微显。
再看向小莲蓬着急紧张的样子,那神情好似在悲伤,又好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还有,方才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下边与太后的对峙上,只有她,只有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夫人瞧。
若说过去失职遭督主责罚,这才如此紧迫盯人也说得过去,只是,总觉得哪儿不对。
夫人的脸色很苍白,额上在冒汗。
督主也知晓她身子不适了的。
风挽裳靠着小莲蓬才堪堪站稳,斗篷下的手,用力抓住痛得越来越难以呼吸的心口,吃力地抬头往下看。
正巧对上他抬头看来的目光,她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扯出笑容,可是……她也不知道到底笑了没有,只知道,她没有力气了,真的,撑不住了。
看到她即使有人搀扶还摇摇欲坠的样子,看到那张脸白得连脸上刻意抹厚的胭脂水粉都掩饰不掉,看着她挤不出的笑容,顾玦瞳孔骤缩,一颗心瞬间被勒紧。
他丝毫不将太后的威胁放在眼里,转身,疾步朝她奔去。
身后,太后得意地笑了,“顾玦,你真以为你不受哀家威胁吗?”
顾玦已经懒得理,大步流星拾级而上,此时此刻,一颗心只记挂着她。
十年前的十年为子冉。
十年后的十年为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