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坏的都是同一个地方,所以要不停地缝,不停地缝啊。”小煜很苦恼地叹息。
当然是因为你不会缝,没补好当然马上又坏。
当然,这句话她不敢说,怕伤了这可怜的孩子。
“哎呀!”小煜忽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鱼沉歌吓得赶紧抓住他,左看右看,就怕他出什么事了。
“我忘了一件事!”小煜着急地说。
“何事?”
“就是爹明日要穿的衣裳又破了,我拿回来了,忘了补!”小煜说着甩开她的手,赶着回房缝衣服。
“你等等我!”鱼沉歌很快就追上他,“你这么小怎会补衣裳?府里的人再不济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孩子来补啊。”
“我会补衣裳的话,爹就不会给我找后娘啦。”小煜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
鱼沉歌总算明白为何堂堂一个丞相,妻子亡故多年也未曾再娶了。因为顾虑到儿子。
看着这么小的孩子,想着他拿针线缝补的画面,她想笑又想哭。
心很酸。
“有个后娘照顾你和你爹不好吗?”她心疼地摸摸他的头,搂着他的肩膀走。
若他早早续弦的话,应该也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吧。
“不好!我现在长大了也可以照顾我爹了。”小煜回答得干脆利落。
“其实并不是每个后娘都那么坏的,你别担心。”这孩子之所以会做出叫人瞠目结舌的事,只是怕他爹娶了后娘,会被欺负吧。
“你说的是你自己吗?”小煜忽然犀利地问。
她刷地红了脸,仿佛被说中心事,推他先走,“小孩子净瞎说。”
一大一小回到主屋。
鱼沉歌知晓小煜的房间与他爹的是相连的,再过去就是书房。
此时,书房里亮着灯火,他应该在忙着批阅公文吧。
“你可以回去了。”小煜松开她的手,摆手打发,转身先去爹的屋子取要补的衣裳。
等他出来回到自个屋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人坐在桌边,对着笸箩里的针线愁眉不展
。
“你怎么还不走?”小煜走过去,把爹爹的衣裳放在桌子上,然后又转身去把架子上的灯盏取来。
鱼沉歌越看这孩子越觉得心疼,怎么连个伺候的仆人都没有。
听说那个叫做君恩的伴读这几日刚好被丢到军营里历练了。
她看向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