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低的,不如我让人把菊花搬进画室来吧。”
顾云礼颔首,“也好。”
两个小时后,两位客人不知为何忽然心悸痛,被急送了医院。
顾礼云亦觉头疼欲裂,四肢巨颤,直到刘文急召来家庭医生,服过药后,才算缓解。
顾鸿华是从一个极重要的商务会议上急急赶回秋波弄的。他问医生,“是什么原因?”
医生言简意赅,道,“简单来说,顾老先生是花粉中毒。”
医生走后,顾鸿华望着刘文,“几盆菊花也能令人中毒?我活了四十多年,倒是首闻。”
刘文沉默一阵,说,“几日前,家里专管花木的老盛向我提过一次涨薪,被我拒绝了。”
顾鸿华淡淡睨了刘文一眼,“证据呢?”
刘文语塞,垂下眸,“顾先生……”
客厅里,黑色大理石地板被擦得一尘不染。屋外有风,红日西斜,满庭芳草衬着一室的静。
顾鸿华轻道,“若小曼还在。”秋波弄何至于如此混乱狼藉?
自从张小曼去了美国,顾鸿华发现自己将情绪转嫁到了顾云礼的身上。他不大愿意回秋波弄,更不愿意理秋波弄里的俗世。
他偶尔回来,也只是想看看顾眉生好不好,水上居里的一切是否照旧。
顾鸿华总在心里对自己说:总有一天,她会知道回家。
他只需确保眉生安好无虞,他总要让张小曼对这个家始终心怀着一丝牵挂。
顾云礼无端遭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身为管家的刘文总要为这件事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因果。
老盛还是被秋波弄解雇了。离开前,他不无怨愤地对刘文说,“你既然把事情做得这样绝,就别怪我不念这么多年的情分。”
刘文却不恼,还亲自将他送出秋波弄。他对老盛说,“说到底,我们都不过是被拿捏揉搓的棋子。”
“你有你执意固守的楚河,我有我一心认定的汉界。”
老盛是荣城本地人,在远郊有套两室的房子。他从秋波弄离开,连续好几日,都在家含饴弄孙,过着最简单平常的日子。
秦年连着跟踪了他几天,一无所获,心情难免烦乱。终于在有一日与顾眉生的闲聊中被她听出了端倪。
秦年知道瞒不住她,于是将老盛如何离开秋波弄的始末事无巨细地告诉了顾眉生。
谁知顾眉生听了秦年的话,却并不显得意外,她说,“刘叔在这件事卖了我一个极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