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能令顾眉生从阴郁变得豁然。
两年,也可以让栾亦然从自由不羁变得沉稳笃定。
两年,还能令有些人洗心革面,换种方式生活。
随着城北项目的进展,荣铁局里迎来了许多刚刚入行的新工程师。
9月的第一天,顾鸿华去铁路局办事,走到张春晋的办公室门口,却意外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顾礼墨。
“爸。”
顾鸿华望着身穿一身深蓝色工人服的顾礼墨,双手背于身后,“礼墨,你怎么在这里?”
“我前两天刚被录取,现在在蒋叔叔手下做一些助理的工作。”
顾鸿华看出顾礼墨的变化。头发剃成了板寸,一只受伤的眼睛重新装了假眼,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的双眼有残疾。
最重要的是,顾鸿华未曾从他的身上闻到半点酒气或是女人的香水味。顾鸿华轻轻点头,“希望你这次不是虎头蛇尾。”
顾礼墨朝着顾鸿华笑了笑,告别,然后转身走进了车间。顾鸿华则走进了张春晋的办公室。
两人说完千头万绪的公事,已经是下班时间。张春晋与顾鸿华一起走出铁路局,对他说,“晚上你若无应酬,就去家里吃顿晚饭吧。”
顾鸿华还是很给张春晋面子的,与老丈人一起上了车,往张家而去。两人进门,是张小曼给拿的拖鞋。
没有顾鸿华想象中的置之不理,张小曼为他换了拖鞋,又去厨房泡了他爱喝的茶,又拿毛巾替给他擦手。
吃饭时,顾鸿华也还之以情,亲自替张小曼布菜盛汤。
晚饭后,郑温娟对他们说,“早点回去吧。云卿难得有空,趁着这样的好天气,你们也可以去电影院看场电影。”
顾鸿华应了,起身与张小曼一起离开了张家。
张春晋在阳台上浇花,看着他们并肩走到楼下,随即又各走一边,上了顾鸿华的座驾。张春晋推了推眼镜,依稀能看到他们端坐在后座的两侧,头朝外,一直到开车,都再没有交流过。
身旁想起郑温娟的声音,“你这回又是枉做好人了。”
张春晋轻轻叹气,说:“小曼的个性大约是像我。喜厌欢憎,都不够干脆。”
郑温娟俯下身去帮他一起摆弄阳台上的那些花草,她说:“你这次参与城北铁路项目,原是想要帮女儿修复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但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只怕是徒劳了。”
张春晋轻声道出心中忧虑,“我只怕他们这样闹